“我烧了热水,你先洗洗脸。”陆采下午在家烧了一锅水,只是烧火的技术有待改进,还是弄了一身灰。
张云看看自己一身的灰土,吐了吐舌头,道:“知道了。”
陆采今天下午教小峰小秀写了不少字。张云记得以前看电视那些一心想着复仇的人都是一心谋划,疯狂的练武,以至于心灵扭曲,实在可悲。陆采这样子看来心中并没有走火入魔,张云心里放心不少。
张云今天很累,大家也都没有了夜谈的性质,早早的都休息了。许是累得很了,张云今天晚上睡得特别沉。
张云吃惊的看着眼前的红梅,今日的她显然不同以往,往日的双丫髻不见了,头上挽了一个单螺髻,斜插着一只红色的绢花木簪,眉毛也不似天然,细了好多,整个人显出一股少女的娇俏妩媚。
见张云盯着自己,站在大门口不吭声,红梅忐忑的问道:“怎么了?”
张云心中微叹,笑道:“没事儿,你今天真好看!”说罢侧了身子,让红梅进来。
红梅的脸上微微发红:“真的吗?”
院子里小峰小秀正在追着玩儿,不见陆采的身影。红梅四下里看了一圈,仍然有些不甘心。
“陆大哥呢?”红梅呐呐问道。
张云无奈叹了口气:“在后院吧。”
红梅到底不好意思过去。
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是不试一下就放弃不是更可惜?
“红梅,簸箕在后院呢,你帮我拿一下。”张云还是开口。
红梅高兴应了一声,就过去了。
红梅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小屋门口。陆采正在屋子里打坐,意识到有人接近便睁了眼睛。
“陆大哥好。”红梅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垂下来的一根辫子。
陆采微笑:“原来是红梅姑娘。你是来找云妹的?”
红梅姑娘,云妹?
红梅有些郁闷:“是的,我来后院拿东西,见你在这里,便来打个招呼。”
陆采微微颔首。
红梅见陆采并不多说话,只好回了前院。
张云拿了布口袋,给驴车系好缰绳,对出来的红梅道:“咱们去晒谷场吧。”
晒谷场上还有村民在忙活,不过进行的都是收尾工作,张云把车停好,然后跟红梅一起把石磙栓到驴后面,这头老驴也听话,踏踏的就干起活儿来。
碾谷子是个力气活儿,碾了来回几遍,张云根据上次小麦的经验,看着行了,就把秸秆拆起来跺在一起。
把地上的谷子扫到一块儿,两人合力装到袋子里才完。
张云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真是了解到了悯农的真意。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这还不算完,这些谷子回去之后还要脱壳,这个时候没有机器,只能用石磨,非常麻烦。所以说,就算你良田千顷,如果没有别人帮忙干活儿,想吃一口粮食也得从头干到尾,浪费力气是小事,关键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