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这是真的感情,还是在极度脆弱时的逃避,选择一个人来依靠。
沈青河看她渐渐止住了眼泪,却始终不开口,不问他一句,眉眼清冷疏离。
他知道她刚刚打开一点缝隙的心门又关上了。
他端来一杯茶,放在她手心,“鹿儿,喝点水。”
鹿圆圆接过,喝完,把杯子给他。
“鹿儿,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问他什么?以什么身份问?她都没理清自已。
她摇头。
沈青河心慌,他坐在炕上,拥她入怀。
反正她都知道了他的心思,无须再隐瞒。
“鹿儿,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
尽管你当时是昏迷的,可我就像着了魔一样,就是想靠近你。”
“郎中说,不确定你啥时候醒。
我当时就决定,即便你不醒,我也会一直照顾你。
这样也算你一直陪着我。”
“害怕你醒来告诉我,已经成亲。
我甚至邪恶的希望,你还是不要醒了,至少昏迷着是属于我的。”
“鹿儿,遇到你之前,我从未想过要成亲。
打定主意要孤独终老。
爹娘去世早,长兄如父,大哥从我十六岁就开始逼我成亲。”
“我被逼着相看了几个女子,我正眼都没看她们一下。
大哥甚至认为我是断袖,村里也传言我有隐疾。
我只是单纯的厌烦与人相处,特别是女子,直到遇见你。”
“至于月英,是我二伯娘介绍的。
大哥觉着左右我也不同意,所以他就没让我去相看,也没和我商量,直接和二伯娘商定了下聘的日子。”
“大哥是在我们上山打猎的路上才告诉我的。
我当时就告诉他,就算让她进了沈家的门,我也不会让她进我的屋。
进一次打一次。”
“就是那次打猎,我遇到了你。
你趴在我亲手挖的陷坑里,就像上天特意送给我的一样。
我直接抱着你进了我的屋。”
“十二岁那年发生了一件事,自此之后,我再也没和任何一个女子有过接触,我抵触和厌恶她们。
直到遇见你,我控制不住的想靠近你。”
“从山上回来,我哥就去找二伯娘,也就是月英的姨母道歉了。
虽没定亲,毕竟是他应下了下聘的日子。”
“他猎了两只野兔两只野鸡,送给了二伯娘。
现在家里养的三只兔子,就是那次一起猎的。
大的给了二伯娘,小的我们自已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