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抠紧手指,强迫自己冷静以待。
许柏宴有什么目的,我不知道,但他所作所为,明显故意激怒我。
我若是动怒,就真的遂了他的愿。
“许先生,您打电话过来,应该不是为了说这个吧?”
我深呼吸一口气,“有什么话,您不妨直说!
不然这么拐弯抹角,您说的累,我猜的也累!”
许柏宴越是有意羞辱我,我越是不接茬儿。
对于蹬鼻子上脸的人,就应该拿他当猴看。
独角戏唱久了,没有人捧场,他也就自觉没趣了。
“如果我说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呢?”
“我不认为您会这么闲。”
“可我偏偏就这么闲。”
纯属他妈的有病!
精神不正常的人,我见过,但像许柏宴这么有病的人,我真就头一次见!
动怒不得,骂不得,打不得,甚至一句狠话说不得。
后槽牙都他妈要被我咬碎了!
“许先生,如果您没有什么事情,我先挂电话了。”
懒得和许柏宴废话,多说无益,反倒容易让自己乳腺增生。
我欲挂电话。
“胆肥了?”
许柏宴情绪似有起伏,“姜娆,现在这么硬气吗?谁给你的胆子,敢挂我电话?”
“许先生无事可说,还不许我挂电话吗?”
许柏宴大言不惭,“对啊,我不许你挂电话,你就不能挂电话。”
他似在电话那端抬手绕到后颈捏脖子,声音懒洋洋的,“我许柏宴的话,在粤湾就是圣旨,没有人敢忤逆。”
真他妈当大爷当出架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