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蒲儿问:“宝金哥呢?”
云鹃娟道:“保贵叔喊他出去了。”
蒲儿跟云鹃说了会儿话,又去正房。
王保贵一家和云鹃一家被安排在了同一间院子里。
他家孩子多,两儿一女,沈家管事便把正房安排给了他家。
正房三间,带两间耳房。
云鹃和赵宝金只有一个小宝宝,一家三口。
沈家管事把西厢房给了他们。
这院子暂时就他们两家,没有再安排别的人家。
东厢房暂时空着,但锁着。
这也是管事们有经验,虽然暂时没有别的仆人被安排进来生活,但若不锁了,极容易被占。
等到时候新人来了需要分配房屋的时候,要把占着屋子的人赶出去腾屋子,又是一通麻烦事。
蒲儿去了正房,把另一两银子给了王保贵家的。
王保贵家的十分开心。
蒲儿问她:“保贵叔去哪了?”
王保贵家的说:“他说闲着也是闲着,带着宝金和我们家两个崽,去看咱的铺子和宅子去了。”
贫家女出嫁,两块尺头,一只银镯,一只铜包角的箱子,可能就是全部的嫁妆了。
富家女出嫁,有田有宅,有银有铺。
殷莳的嫁妆,在怀溪有一座桑园和一百亩水田。
这些殷家代管着,每年交割。
但桑园的收益是给沈家的,只有水田的收益会交割给她。
在京城,她有京畿旱田一百亩,槐树街一座两进院小宅子,厂口街和长安门铺面各一。
这些全是她自己的。
田有出产,宅子、铺面都可以租赁,都有出息,能生钱。
但这些东西得有人管,陪房就是干这个的。
璟荣院里,殷莳又带着葵儿、英儿继续拆箱笼,蒲儿回来了,也卷袖子帮忙。
因都是殷莳的东西,璟荣院的婢女们只给打打下手,出些力气。
至于怎么归置,得听殷莳和葵儿的。
新婚第七日,殷莳几个人终于把所有的箱笼都拆完、归置、登录了。
真不容易。
这其实就是殷莳的一场大搬家。
从夫居,就是从娘家搬到了夫家。
搬家从来都得把人累脱一层皮。
葵儿把字写得特别认真。
殷莳嘲讽她:“以前叫你练,是谁说练了也没什么用?”
葵儿气得脸红:“那时候就是没用,现在就是有用。”
绿烟、荷心管理的沈缇的小库房的册簿,那字写得比葵儿的丑字强一百倍,完全被碾压了。
不能给怀溪殷家丢人啊,葵儿终于下决心好好练字了。
殷莳坐下喝茶,问蒲儿云鹃那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