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铁牛双眼腥红,一双狠厉的目光朝晏殊看去。
“畜生,你竟然敢打你奶,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晏殊轻扯唇角。
你们都没被劈死,我怎么可能有事?
“爷,您这话就不对了,奶她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拿菜刀砍我二哥,我若不及时推开她,我二哥只怕当场就被砍死了。杀人可是犯法的,我担心奶一把年纪受不了牢狱之苦啊。”
“你简直强词夺理!柳氏,你就是这么教育女儿的?眼看着她打伤长辈不管是吗?”
柳文娘还没回过神儿,刚刚王大花说殊儿废了晏大强一条腿和一只手臂?
殊儿怎么可能这么做?
“爹,娘刚刚那样子,若不是殊儿反应迅速,只怕要酿成大祸了!”
王翠娥愤怒的瞪向柳文娘。
“你们还有理了?我男人被这个小畜生打成重伤,下半辈子成了废人,你们还想袒护她?”
柳文娘冷笑一声:“你们口口声声说殊儿伤了大伯,试问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废了大伯的腿还砍掉他一只手臂?再者,他们无冤无仇的,殊儿为何要这么做?”
这时,村长和族里辈分最高的七叔公以及看热闹的一群村民赶了过来。
“晏铁牛,二生和晏文还重病在床,你们又来闹什么?”
率先开口说话的是村长晏富贵,他与晏铁牛是同辈。
晏铁牛走到晏富贵和七叔公面前。
“村长、七叔公,你们可要为我家大强做主啊,我家大强被四丫头活活砍断了一条手臂,一条腿也被硬生生打断了,人现在还高烧不退呢,我们来找柳氏评理,却不想四丫头这个混账东西还把她奶也打伤了,真是家门不幸啊!”
七叔公扫了一眼王大花和晏殊,慢悠悠转动着手里的两个核桃,精明的眯了眯眼睛。
“铁牛,四丫头一个女娃娃,咋个能把身强体壮的晏大强打成重伤?”
“我来说!”
王大花捂着受伤的那只眼睛,被晏瑶扶着站了起来。
“七叔公,你有所不知啊,大强今日在镇上亲眼目睹四丫头跑去了香春楼那种地方,大强怕她有危险就跟了过去,结果……结果发现她竟然与男人在床上苟合!大强一怒之下就打了她一巴掌,她恼羞成怒就指使香春楼的打手废了大强的右手臂和一条大腿。”
王大花指着自己眼睛上的伤口:“这个小畜生连我这个老太婆都不放过,她用茶碗打伤了我的眼睛,还一脚踹向我的肚子,我一把老骨头差点就被她打死了!呜呜……,村长、七叔公,你们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王翠娥紧跟着说道:“如此不知廉耻的毒妇就该立刻浸猪笼!”
晏瑶满眼憎恨的看向晏殊。
这个蠢货竟然敢打伤她爹,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贱人!
得罪他们大房一家的恶人都该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晏瑶暗中凝聚怨气,眉心处一抹旋转的黑雾一闪而过。
“殊儿妹妹,爹冒险进去救你,你却恩将仇报将他打成重伤,你于心何忍?”
晏武怒吼道:“你们胡说八道,明明是你这个老虔婆指使晏大强想把我小妹卖去窑子,还好小妹机灵没有让你们的奸计得逞,如今晏大强被人打成重伤就想来冤枉我家小妹?你们可真不要脸!”
听到晏武的话,柳文娘脸色变得异常阴沉。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殊儿和老二、老三竟然都没对她说?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冰冷的瞪向王大花。
“王氏,试问我嫁入晏家二十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你偏心大房一家我不计较,这么多年家里的重活累活都是我们二房来做我也忍了,我男人打猎存下的银子起的新房,我们一家却没资格住在里头,因为头顶一个“孝”字,也忍了下来。可你不该恶毒到伤害我的孩子们,殊儿被你卖去冲喜早早成了寡妇,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竟然又想把她卖去窑子里?像你这种坏事做尽的毒妇就该下地狱,我柳文娘今日就大不敬一回,对天启示诅咒你不得好死!!”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