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中容易胡思乱想,越婈就很好地践行了这一点。
她脑海中幻想着各种糟糕的情况,想着想着就不自觉地呜咽出声。
“杳杳?”君宸州听到动静,连忙放下手中的折子,弯下腰看她,“怎么了?”
他拂开女子额上的碎发,把她眼角的泪水一点点擦拭干净,轻柔地将人抱在怀里:
“做噩梦了吗?”
越婈抓着他的衣襟,吸了吸鼻子:“都怨你。。。”
“怨我?”君宸州一时没明白,却还是好声好气地给她赔罪,“是,都怨我。。。”
“杳杳要是不高兴就打我,别哭了。。。”
他亲昵地用下颌蹭了蹭她毛茸茸的发顶,指腹抚过她发红的眼角。
越婈哭哭啼啼的:“要不是你欺负我。。。听信冯若嫣,我的孩子也不会有事。。。”
原来是想起从前了。
君宸州喉间有些干涩,那个只短短存在了两个月的孩子,同样是他心头的痛。
“是我不好,这次我一定不会再疏忽,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
君宸州捏着袖子帮她擦着汹涌而出的眼泪:“杳杳乖,不哭了,再哭下去对孩子不好。。。”
听到这话,越婈扑簌扑簌掉着的眼泪戛然而止。
纤长的睫毛上都还挂着泪珠,红彤彤的眼眸和鼻尖显得格外可怜。
君宸州手掌轻轻揉着她的腰腹:“往后朕再也不会让旁人有机会欺负你了。”
越婈小嘴微嘟:“你也不准欺负我。”
“我哪里敢欺负你?”
见她情绪稳定下来,君宸州这才松了一口气。
下一瞬他就听越婈道:“那皇后娘娘那儿。。。”
她顿了顿才道:“上辈子冯若嫣虽然给我下了蛊毒,但是最终让我死的,却是皇后和李氏。”
越婈将美人暮的事情告诉了他。
虽然这辈子皇后还未对她动手,但是她害怕,她不想再留下任何隐患。
君宸州闻言脸色愈发阴沉,所以这就能解释为何当初越婈要以身涉险,揭发了齐氏中毒一事。
她是在为自已寻一个真相。
“朕会处理好她。”君宸州掩下眼中的愠色,承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