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俭到底在哪里?是不是就藏在车上……”
周长青心中一面想,一面看了看怀表。这块怀表跟了他很长时间。怀表的指针滴答滴答不停在走,列车抵达乌云镇之前,如果搞不定徐玉俭,说不定列车真的会被炸掉。
“周长青,现在该从哪里入手?”吴真祯问道。
周长青道:“先问问‘耳朵’听到了什么。”
“你是说九爷?”
“对,九爷的耳朵有时候比我们的眼睛更有用!”
他二人与张久庭相距不远,张久庭自然也听到了这番话,张久庭平复了情绪,坐了下来,说道:“长青同志,你想知道什么?”
周长青道:“九爷,你是第一个发现陆十一出事的人,能告诉我一些细节吗?”
张久庭确确实实是第一个发现陆十一出事的人,不过他不是用眼睛看见他出事,而是用耳朵听见他出事。
张久庭说道:“我听见他走过来,走到两节车厢连接处的洗手间,忽然他脚步停了一下。”
“然后呢?”
“然后是和人动了手。”
“和什么样的人动手?”
张久庭闭上眼睛,说道:“来人正面迎上陆十一,两人交手不到十秒钟,然后来人快步离开。”
“十秒钟?”周长青惊叹道。
“对,我没听错。”
“可以肯定,这是个身手高超的人。”张久庭道。
“然后陆十一中刀了?”
“对,正面中刀,刀是插入他左边肋下,在下腹范围。”
吴真祯惊道:“九爷,这你也能听见?”
张久庭继续道:“陆十一和来人打了照面后,继续走了两步,左脚力弱,脚步轻过右脚,不是左面受伤又是什么?他呼吸受阻,长吸不出,显然是肋下中刀,伤及气堂;他站立不稳,左肩微沉,靠向车壁,是受伤后抱住腹部。这一刀是插入他左边肋下。”
好耳力。吴真祯惊叹得说不出话。
张久庭微微激动,说道:“我好恨,我听得见,却来不及救他!”
周长青轻抚他肩头,道:“九爷,我们现在就是要为他报仇!”
“对!”
“陆十一然后走进了洗手间?”
张久庭定了定神,道:“对,他没有呼救,他右手打开了洗手间门,走了进去。”
周长青陷入沉思:“他进去洗手间干什么?”
“他拧开了水龙头。”
“他自己拧开的水龙头?”周长青问道。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