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云清絮推门的手,僵在半空。
冷风吹来,吹的她手指又疼又冷,可吹不去她眼底的惊骇。
她看着紧闭的房门,一动不动,迟迟未语。
兄长回府时,她并未睡觉,而是在整理铺子里的账册。
这几日她虽然没在京城,但铺子还在柳叶的打理中,除此之外,又请了一个帐薄先生,店里的货已卖出三分之一了,上万两银子的生意,她需要盘对一下帐薄。
盘到一半,听到了兄长的声音,正要和兄长打招呼,却看到兄长背着一个昏迷的男子去了客院。
那男子她认识,在越秀楼中,曾有一面之缘。
正是当日和兄长一起去越秀楼的异族男子。
她心下担忧,便跟着来了客院,脚步慢了些,兄长和蕈月已关上了门。
可刚才……
她都听到了什么?
兄长和蕈月……还有那个什么连公子……城门的头颅……
不过几日没回京,为何一切都变得这般陌生了。
屋内,又传来交谈声。
“这毒我认识!”
蕈月惊呼道,“这是漠北特有的乌头毒,中毒之人会陷入梦魇之中,浑噩不醒,直至死亡!”
“它的解药我也知道,是乌头毒伴生的乌头藤,只要将乌头藤连服七日,便可解毒!”
“只是……”
云清川急忙追问,“只是什么?!”
“只是乌头根和乌头藤,皆是制作五石散的原料,前朝被五石散所害,本朝对此物深恶痛绝,它的所有原料,也被严格管控。”
“只怕整个京城的医馆,都找不到一节乌头藤!”
“除非……去太医院。”
“可太医院是摄政王的地盘啊。”
蕈月不知想到什么,眼底带着一抹惊骇。
“也许,摄政王故意用此毒……就是为了让我们……”
“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