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里有些人瞧不上他这种行为,江越就吊儿郎当地说,他这是做善事,压别人手里,还变不成现在这样呢。你们只看到现在赚的,没细想,要换了旁人,能不能把这地方经营成这样。
不了解他的都觉得他爱钱,只有他们这些熟悉的才知道,这厮是喜欢赚钱的过程,同样的投入,要是换个方法,原本赚一千万就能翻成两千万。
他享受的就是这个过程。
可钱真到手了,又像破烂货一样扔去一边,没准转头就全捐了。现在他还时不时给那对老夫妇送钱呢,房子也是他给找的,不过这些事儿,他从来不跟旁人说。
肖扬搭着他的肩,常问他:“这图的是个什么?”
江越也搭着她的肩,告诉他:“你又不是我媳妇儿,干嘛要告诉你?”
“哆!”
一帮人到了走廊尽头,推门进去,香风扑面。偌大的包间里坐了几人,彩绘的屏风、回字错落的吊灯、满地的瓜果……热闹、香艳,也吵闹。
江越却半点儿不排斥,过去踢踢一人的屁股:“人来了,都不起来迎接,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这人回头,露出一张清秀讶异的脸,慢慢的,眼底露出惊喜:“江哥!”
江越伸脖子往里一打量,往嘴里塞了根烟,懒洋洋问了句:“搓麻将呢?”
小年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输三盘了。”
“呦,三盘了啊?裤衩还在不?”又一人插着兜过来,吊儿郎当地叼了根烟,望着他,眼底都是坏笑。
两人年纪相仿,向来不对付。
小年轻丢了张牌站起来,拍了拍手,像掸去灰尘:“哪家的狗没拴好就跑出来咬人啊?”
另一人也是个天之骄子,是个能吃亏的?
眼底戾气一聚,冲上去就掐住了他脖子。他也不甘示弱,一脚踩住他脚背,两人缠着缠着一块儿摔到了沙发里。
肖扬要过去,被江越拦住:“随他们去,从小到大,闹的还少?也就玩玩,出不了事儿。”
“都是你惯给得。”那小年轻是他表弟!
“说的你没惯过你弟似的?”江越白他一眼,冷笑。
肖扬说不过他,干脆作罢。这屋里靡靡之音太盛,熏香熏得他头晕眼花,推了门就径直出去。
江越在后头问她:“哪儿去?”
“随便走走。”
江越说:“一会儿六哥来了,我喊你。”
“成。”
李从周看他俩这番互动,只觉得好笑,过来跟他要了根烟:“心情不好?”
江越叹气:“家里老头子给我弄了门亲事,过几天让我回去。”
“亲事?什么来头?”
“听说是个女科学家,叫什么陈什么的,研究生物科学的,副教授,比我大好几岁呢,我想想就怵,这日子是没法儿过了。”
李从周有点幸灾乐祸,脸上却叹惋着安慰他:“见见再说呗,没准是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奇女子呢。”
“你可拉倒吧,搞研究的,还副教授?不是猪扒就谢天谢地了。”
李从周这会儿是真的有点同情他了:“想开点儿吧。”
江越一把拍开他的手:“老子才不会认命!不行,我得想个法子让她退婚,我才不想跟个女教导主任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