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宫小白如偷东西被主人抓个正着的小偷,把手机往枕头底下一塞,头蒙进被子里,也不去看来人是谁。
宫邪愣在原地,这姑娘刚才在干什么呢,跟受惊的兔子似的。
半晌,宫小白偷偷地拉下被子,看到长身玉立在床尾的男人。
穿着纯黑的睡袍,如画的眉眼正睨着她,头发已经吹过了,松软耷拉,鬓角却些微湿润。
啊啊啊?
他怎么过来了?!
难道……今、今晚还一起睡?
昨晚一起睡是作为她听话的奖励,那么今晚呢,什么原因啊?
脑子里天人交战,两个长着翅膀的小人在盘旋,一个温柔地告诉她:他当然是因为喜欢你喽;一个却张牙舞爪地警告:别多想,或许有别的原因。
胡思乱想间,宫邪掀起了被子,躺在她身侧,温暖的热气扑面而来,她好像躺在蒸笼上,脸热得不像话。
不、不打算看书吗?直接睡觉?
宫邪望着把自己裹成蝉蛹的姑娘,发笑。她害羞了?平日理直气壮偷亲他的勇气去哪里了。
“宫小白。”男人低低地唤她,“不打算睡觉吗?十点多了。”
宫小白如梦初醒,“啊?睡、睡觉,当然睡了。”
顺着他的话就答应了,其实她眼下并不困,还想看两集电视剧再睡呢。
只因为他在身边,她的大脑完全不够用,缺氧一般。
“关灯。”
“哦,好。”灯的开关在她这边。
她伸手去够墙壁上的开关,小短手伸啊伸的,够不着,打算从被子里钻出来。
宫邪扯住她手臂,塞回被子里,半边身子靠了过去,长臂一探,摁灭了灯光的开关。
却还保持着此刻的姿势。
他离她很近,很近,胸膛就贴着她的后背,粗重的呼吸拂过耳边,带来无法忽略的热气。
宫小白轻咬下唇,紧张兮兮。
隔了一会儿,那种压迫感不见了,宫邪躺回了原来的位置。
“那个……”她想问他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