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小白撇了撇小嘴儿,收起笑容,坐在椅子上老老实实吃饭。
目光却时不时往宫邪那边睃。
偷偷摸摸的模样,像极夜晚出来活动的仓鼠。
猝不及防,脑中闪过一丝什么,她难得清醒,很快反应过来,捂住嘴巴,用夸张的语气激动道,“不、不会吧!难道你吃醋啦?”
宫邪捏筷子的手猛地一顿,筷尖儿上夹的一块肉“啪”地掉在桌上。
他眉毛微动,真难得,她还晓得“吃醋”一词。
表情岿然不动地重新夹了一块肉,宫邪说,“不错,除了闯祸,现在还学会胡说八道了。”
宫小白激动的表情凝在脸上。
片刻后——
“我哪有胡说八道!”她忍不住反驳,“书上就是这样写的。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就会介意这个女人与别的男生接触。你就是介意我跟司司接触!”她笑颜如花,“我猜对了吧?”
要不然,他干嘛提起司司!
哼哼,她可是个顶聪明的姑娘!
宫邪:“看的什么书?”
欸?宫小白歪着脑袋,这种时候他不是应该大方大胆大声的承认他吃醋了吗?
为毛关心她看什么书?
“嗯?”宫邪嚼了嚼嘴里的食物,“什么书?”
他的声音本就是低沉磁性的低音炮,刻意轻声说话时,有种难以言喻的性感。
光是听着,就够宫小白陶醉的了。偏偏,此刻的氛围这么美好,橘黄的灯光,袅袅的白气,静谧的空间——简直诱人犯罪。
宫小白一秒钟缴械投降。
她眼神痴迷,咬着下唇说,“唔,你过来一点,我告诉你。”
宫邪身子朝她倾斜了一点。
她抿抿唇,像说悄悄话那样用气音说,“我看的书是……”话锋一转,“嗯,你嘴唇上有饭粒,我帮你擦掉。”
她以雷霆之势,飞快偷了一个亲,转身就跑。
仿佛身后有虎狼追赶。
地板被佣人擦得光如明镜,宫小白逃跑时滑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她反应灵敏,及时扶住了边上的椅子稳住身形,继续往楼上窜。
从背后看,一连串的动作颇为滑稽。
这下子,小餐厅里只剩下宫邪一人,安静得落针可闻。
他定定望着宫小白离开的方向,抬手摩挲唇角,那一处刚被她亲过,柔软的、滚烫的触感还在,沿着脉络肆意蔓延……
宫小白一口气跑回楼上卧室,趴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气。
脸烫得厉害,扔个鸡蛋在上面都能蒸熟了。她拿手当扇子,不停地在脸侧扇风。
真奇怪,之前都没这么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