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阮莹没想到自已的弟弟竟是摔断了腿,现在她即便在迟钝也有些反应了过来。
她看向自已面容疲惫又憔悴的母亲,追问道:“母亲,咱们不是有辰之吗?他不是同意帮父亲了吗?”
为何丞相府还会这般……
她以为有了辰之丞相府便会万事大吉了,但看母亲的模样又像是格外忧心,难道是这其中出了什么事?
丞相夫人听风阮莹这么问,只后悔自已从前将对方教得如此天真,以至于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连平妻都接受不了。
丞相府危机,别说是平妻了,就算那沐辰之以此要挟退婚娶周月婵为正妻都是可以的。
想到这,丞相夫人叹了口气:“阮莹,你就记住,你与沐公子成婚后要好好操持府中的一切,切莫让周月婵钻了空子,也要早早怀上孩子才好。”
这是最好的选择,也是最顺遂的选择。
但风阮莹哪里肯听,她恨不得现在立刻去找上周月婵,将对方给撕了。
“不!不可能!母亲,我不可能让那周月婵做平妻,沐辰之他从前答应过我的,他只爱我一人,也只有我一人!”
风阮莹语气尖利的大叫,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件事。
丞相夫人见自已二女儿为了个男人如此崩溃,在心疼之余又觉得实在可笑,她以为天真活泼的女儿,却成了这般泼妇不知可谓。
风阮莹欺企图用自已的愤怒让自已的母亲帮自已,从前她也是这样,一有不顺心便会摔东西,每当那时母亲都会来安慰她顺从她。
她觉得今日也是如此,但看见自已母亲站在原地满脸失望的看着自已时,她心底的难过与委屈彻底化作失控。
只听‘嘭’地沉闷声响。
是风阮莹不管不顾的直接将挂着嫁衣的架子给狠狠推倒了,崭新的嫁衣摔倒地上,上头串联的珍珠与流苏都因此纠在了一起。
“母亲,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女儿,那便放我出去,我要去阻止沐辰之娶周月婵为平妻!”风阮莹的语气隐含崩溃,也带着执拗。
她不相信母亲与父亲连这点事都左右不了沐辰之,在她心中即便是丞相府有求于对方,那也是在占上风的基础之上,再者说,沐辰之对她的心思定还像从前一样。
对方这次执意要娶周月婵,也是因误会了自已,以为自已接近他的初衷便是在算计,待她去解释清楚,对方便也不会执意要娶周月婵了。
丞相夫人看着倒在地上凌乱的鲜红嫁衣,只觉浑身气血上涌,冲得自已头晕目眩。
她抬起颤抖的手指向眼前跋扈的风阮莹:“先前你父亲说你不可理喻我还不信,眼下我也算是看见了,风阮莹你是丞相府嫡女,你姐姐如今在后宫过得凄惨,我与你父亲尚不可插手。
你弟弟也坠马受伤到现在还下不来床,丞相府危矣你却依旧沉溺情爱,阮莹你何时才能长大啊……”
这一番呕心沥血的控诉后,风阮莹依旧是满脸倔强,显然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最终丞相夫人也只叹息一声,离开了院子。
看着自已母亲离开时的背影,风阮莹不知为何便觉得有心酸涌起,母亲的身形似乎变得有些佝偻,头上的白发也多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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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丞相府的鸡飞狗跳,周府的情况便和谐多了。
周月婵正与周夫人一起清点着嫁妆,母女俩一边清点一边说着些体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