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个男人,晏东君道:“好,放心吧。”
这事儿他可得去跟陛下说说,已经可以想象到陛下得知此事之后脸色会有多黑了。
一想到陆成则说的那些话,阮流筝就觉得烦不胜烦,刚才那两巴掌还是打轻了。
她将帕子打湿,给如烟擦脸,却不小心牵扯到伤口,她“嘶”了一声。
等到如烟醒来后,她才放心离开。
回房的时候却发现储云泽负手站在院子里,他一身黑袍,脸上俊美无暇,五官轮廓完美,可他从前更喜欢穿白色的袍服,因为她喜欢。
如今周身都带着些许阴郁,让人不敢靠近。
“今日去见陆成则了?”
“嗯。他想让我回陆府。”
“你不是爱他吗,当初为了他抛弃了朕,怎么不同他回去?”
阮流筝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不论她如何解释,他都不会听的。
两年了,她已经疲惫了。
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储云泽不悦地掐着她的腰,强制性地让她看向自己。
“怎么,朕说错了?”
“他是我的夫君,我自是爱他的。倒是陛下,还是与我保持距离吧。”
“又要说什么你是朕的妻姐?除了这些,你还会说什么?”
“可这就是事实。陛下娶了妹妹为后那日,便知道你我此生就只能是这样了。”
她永远记得他娶阮莹莹那日。
他穿着红色袍服骑在马头上,迎娶她的亲妹妹。
眼前是十里红妆,耳边是唢呐乐器之声。
当初说好娶他的少年郎,眼里却是另一个女子。
她的心在滴着血,痛如刀割,连呼吸都在痛。
再也没有什么比她亲眼看着心爱的郎君迎娶自己的妹妹更痛苦的事了。
云储泽恨透了她这样,说放下就放下,眼里显而易见对他竖起了防备。
“你说得对,不过你也不必自作多情,朕还不至于为了你做出夺臣之妻,夺妻姐为妃的荒谬行为。”
阮流筝听他说这些话心里仍会刺痛,伤口愈发疼了,她咬唇,有些虚弱地晃了晃身子,直接倒在他怀里。
他下意识抱住她。
那怀抱极其温暖,阮流筝却心乱如麻,若是被人看到了,定会被误解。
然而,下一秒有人怒斥。
“放手,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