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这大周朝堂,多少有志之士反被打压,无法一展抱负。
吕公瑾当年也曾想在朝堂之上有所作为,为这天下尽一份绵薄之力。
可他不善钻营,更是看不惯朝中的党派之争,无奈之下这才进入国子监教学。
这首诗无疑是写到了他的心里,这才让他忍不住老泪纵横。
但这现场,读书人何其之多?
其中自然也有屡试不第者,也有空有大儒之名,却无法入朝堂为百姓谋福利者。
他们的情绪在这一刻就如同吕公瑾一般,被彻底点燃。
越来越多的读书人沉浸在这首《将进酒》之中,他们或高声赞叹,或低声悲歌,又或者当场立志,要还这天下朗朗乾坤。
二楼包厢里,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刘四江等人无法体会读书人的豪情壮志,但几人都看明白了一件事:
凌大人的诗是有仙法的,不然为什么这么多人看完之后都又哭又笑的呢?
“等会不管凌大人张罗什么买卖,咱们必须第一时间就下手。”
刘四江不由得嘀咕了一句,身后几人不约而同地用力点头。
楼下,凌轩目光傲然,神色依旧从容而沉静:“邱院长,不知我这首《将进酒》是否能够证明我的清白?”
这一问,就如同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了邱雨的老脸上。
就连向来擅长诡辩的张绍元,此时都觉得脸颊发烫,羞耻难当。
“我很好奇我到底何时得罪了邱院长?让您不惜罔顾先师清誉以及白鹿书院百年名声,也要冒险污蔑于我?”
“邱院长,可否当着这么多读书人的面,为我解惑一二?”
论杀人诛心,凌轩自然不弱。
他这一问,等于是将白鹿书院百年名声全部毁了。
自此之后,人们但凡提起白鹿书院,就会想起今日一事。
读书人最重师承,若你师承乃欺世盗名之辈,无论你才华如何惊才艳艳,那也低人一等,甚至被人唾弃。
邱雨自然明白这一点,是以当凌轩问话的时候,他的双眼瞳孔猛然收缩,整个身子一颤,张嘴就喷出了一口老血。
随后身子一晃,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这就吐血倒地了?倒是便宜你这老小子了。”
凌轩不屑一笑,而后目光落在了正欲悄悄离开的张绍元身上,玩味道:
“张中丞,还请留步,咱们还有些事没聊完呢!”
凌轩可不是善男信女,任由你张绍元上蹿下跳,还能安然无恙地回去。
这一刻,张绍元只觉得一股无穷的恐惧从天而降,让他手脚冰凉,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