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海军说:
“我是赵霞霞的女朋友。”
门卫笑了,说:
“你开什么玩笑,她不是JOHN的女朋友吗?”
海军奇怪地说:
“JOHN是谁?”
门卫说:
“我们的老总啊,法国佬。”
海军说:
“你是不是记错了,我说的是赵霞霞,长头发,果盘脸,大眼睛。”
门卫说:
“是啊,公司只有一个赵霞霞,你以为有几个。”
海军脑子“嗡”的一声,瞬时间就麻木了,脸色苍白,无奈地看着门卫,他站了半天,才拿起手机拨了霞霞的电话,一辆奥迪从门口往进走,他抬起头看时,上面坐着不是别人,就是自己的女朋友霞霞,她带着墨镜,没有接电话,看到海军,就往后靠了一下。
进了大门,霞霞摘下墨镜,从反光镜里往后看,看见站在门口的海军,她匆忙戴上眼镜,表情慌张,法国佬用英语说:
“Whataboutyou(你怎么了?)
霞霞说:
“Itsnothing。”(没事。)
她的手机已经响了,她知道是海军。
霞霞对法国佬说:
“WhenwegotoFrance?”(我们什么时候去法国?)
法国佬说:
“Notwell,thisSunday。”(不是说好的,这个礼拜天。)
霞霞说:
“OK。”
在回去的路上,海军收到霞霞的短信:
“你都知道了,我们分手吧。我要去法国,那是我的梦想。”
五年前,赵霞霞还说要嫁给海军,她爱海军,而今天她却坐在John的车上,坐在John的大腿上,任他随意的抚摸,伸进她的衣服里,扯掉她的胸罩和内裤,她顺势也躺在他的怀里,双手搂着John的脖子,眼里放电,说去法国之前要买好衣服化妆品,法国佬都答应了,把她压倒在桌子上,她推开,说:
“Intheoffice,thisisnotgood。”(在办公室,这样不好。)
John笑着,抱起她,一脚踢开办公室后面的卧室门。
海军躺在床上,几日没去上课,也没有吃饭,他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顿时,觉得一切毫无意义,生活无聊,工作繁琐。为什么要吃饭,为什么要生活,为什么要活着。
他把霞霞的所有东西都扔了,他去学校外面的废品收购站,把老板叫到房子,客厅堆满了座小山,霞霞的衣服,霞霞的化妆品,霞霞的包包,霞霞的日常用品。
收购站老板看到这么好的东西,觉得自己没办法收,问:
“多少钱?”
海军手一挥:
“不要钱,统统拿走。”
收购站老板吱吱呜呜,说:
“不要钱不合适。”
海军说:
“不要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