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男人在你家洗澡,这和主动脱光了站他面前没有区别。”
程墨京嗤了声,平日里的慵然不羁全然消散,鲜见地动怒,“你这经过九年义务教育的脑子,会这么傻?”
初禾一言不发。
他深沉如墨地凝视她,阴沉得像即将暴雨的天空:“不傻,那就是揣着明白装傻,你想和他上床。”
“就算是,你也管不着我。”初禾将杜蕾斯攥在手心里。
她承认,反而更点燃他怒火。
他卸了领带,调低座椅,把她拎到自已身下。
指尖顺着她脖颈后的绒发,缓慢往下顺。
初禾感觉到脖子那块忽冷忽热,她有点害怕,但更多是他灵巧指尖带来的享受。
仅仅是触摸,身体便条件反应地感觉刺激。
忽而一下,她感觉下颚被掐住,他大掌宽大,足以控制住她整个脖子。
初禾扬起下颌,姿态完全被他掌握。
他指尖挑开拉链,将毛衣推到高处。
“想上床,哪个男人不是上?”他轻轻叼住她,沙哑着嗓音。
突然降落的刺激狂吻,让初禾彻底沦陷。
“当然不一样。”
指尖穿入他的发丝,初禾眼睛里水汽濛濛,低声控诉着,“他想睡我,但至少也是想以男朋友的身份睡我。”
忽然,那刺激感消失,程墨京停在原地。
初禾躺在那,任衣服敞开,双眼就那么直接而深入地穿透他:“但你呢?你什么也给不了我,还想管我,质问我。”
今晚月色极好,把车里映得银灰蒙蒙,也让初禾看清了他的表情。
“这点你承不承认?”
这是初禾第一次从程墨京脸上看到这种复杂神情。
他缓缓起身,理智逐渐吞掉最后一丝欲念。
“你想谈?”
初禾听见他突然的反问。
更像在试探她的态度。
他补了一句问:“是和谁谈都可以,还是只想和我?”
“我承认你在我心里是有点不一样,毕竟睡了这么久,说没依恋是不可能的。”
他认真,初禾也同样报以真诚的态度,“但这只是肉体记忆的依恋,很短暂,也很容易被消磨掉。假如文先生喜欢我,那我也愿意和他试一试。”
初禾从未和他这么平静地交流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他们总是浅显地做完,相拥在一起,偶尔聊聊肤浅的生活琐事。
两人偷欢疯狂的那一年,她还挺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