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乔桥曾经也在沈家老宅住过一段时间,那个地方繁华却又冷清,沈淮序父母几乎是不会同时在那里出现,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权力身份的象征,但也仅此而已。
沈淮序妈妈一如既往地温柔,同时也不失韧性,在商场上数年磨砺出的干练锋利很好地中和在她的笑容里,和沈淮序截然不同的性格,却又一看就知道是他母亲。
第一次见面,乔桥笑着说:“阿姨好。”
林纾见她第一眼就觉得合眼缘,拉起乔桥的手,很亲昵地一起走进房子,轻声说:“乔桥呀,好早就听阿序说你的,一直想见,今天终于见到了。”
偌大客厅内,沈青山坐在主位上,深色西服,发尾些许斑白,他没有刻意去染,平和地接受着自已的衰老,眉目间和沈淮序相似度极高。他翻看着报纸,听见动静,随手放在一边,有佣人前去收好,他微抬眸,看了乔桥一眼,,乔桥笑了一下:“叔叔好。”
沈青山微微颔首:“吃饭吧。”
林纾坐在乔桥身边,很亲昵,一直给她夹菜:“乔桥好像有些太瘦了,要多吃些,平常读书是不是太辛苦?”
乔桥缓缓笑着:“没有,研二还好,再说我真的不瘦的,而且胃口很好。”
沈淮序做的饭,她每顿能吃两大碗。
沈家厨师的手艺还是记忆中的惊为天人,乔桥笑着说:“好吃。”
乔桥朝对面的沈淮序望过去,微微挑眉:你得有危机感了。
沈淮序笑着点头:我可以学。
两个人在父母面前眉来眼去,林纾淡淡笑了一下:“其实我对烹饪也挺感兴趣的,只是实在不擅长,平常也没有时间去做,阿序从小就没吃过几次我做的饭菜。”
沈淮序闻言点头:“倒也是吃过的,如果不是差点食物中毒,我觉得味道还是不错的。”
乔桥忍俊不禁,林纾轻轻拍了他一下:“在乔桥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没关系。”乔桥笑着说:“我也不擅长做菜的。”
其乐融融的相处画面里,沈青山独立于欢笑之外。
他沉默着吃饭,林纾和他也没有什么交流,直到用餐结束,沈淮序带着乔桥一起四处看看,偌大一个餐桌上,只剩沈青山和林纾两个人。
林纾擦拭着唇角,轻抿一口水,脸上温柔笑意荡然无存,开口道:“乔桥第一次来,你应该对她热情点。”
沈青山沉默片刻,“看起来你很喜欢她。”
喜欢到为了她能主动开口说话。
林纾笑了一下,笑意却不及眼底:“小姑娘家世清白,善良真诚,不在乎权力金钱,谁会不喜欢。”
“她的家世、性格都不适合沈淮序。”沈青山说。
林纾轻笑一声,起身道:“我和你倒是家世相配。”她垂着眼眸,自上而下审视沈青山,“我们的婚姻有任何意义吗?”
林纾离席,餐桌上只剩下沈青山一个人。
直到最后一丝热气散去,佣人才走到他身边,小声问:“先生,现在需要收拾吗?”
沈青山良久才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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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的关系还是那么剑拔弩张,餐桌上一句话也不说。”乔桥坐在秋千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来回晃着。
沈淮序缓缓推着她,开口道:“习惯了,一直是这样。”
“但我总还是觉得,他们是有一些感情的,不然……怎么会有你。”
沈淮序淡淡笑了一下:“联姻总要有结果,我就是那个象征性的产出。”
乔桥停住,转过头看他,牵住沈淮序指尖,轻声说:“别这么说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