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明月对这消息毫不意外,听说太子被罚回东宫后,高兴的多吃了两大碗饭。
“今儿真是个好日子,芦竹,从这个月起,咱们宫里每个下人的月例涨一贯钱,直接走我的私账。”
惊鸿殿里吃里扒外的老鼠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剩下的都是自己人。
上辈子,她受了楚静乐的挑拨,压根儿不把这些丫鬟内侍当人看,对这些人也是动辄打骂。
也因此才在宫变之时,被墙倒众人推。
可重来一回,她可不会再受小人的唆使。
无论什么时候,财帛都是最易动人心的。
接下来的几日子,不光是惊鸿殿的人,就连寻常与惊鸿殿来往的宫女和内侍,都收过庄明月的赏钱。
她就像个散财童子似的,大把的银子往外撒。
长公主府从不缺钱,皇帝更是从不吝啬给她的赏赐。
但这些东西上辈子大多都进了柳贵妃母女的手里,甚至就连庄明月自己也蠢到自掏腰包,去给太子铺出了一条康庄大道!
有时候庄明月都想不通,这些银子就算打狗,狗都会回来摇摇尾巴,可柳贵妃母子呢?
“一群恩将仇报的白眼狼,我倒想看看,没了这些,你们能倒腾出什么花样来。”
庄明月坐在花园的软榻上呢喃自语,指尖轻捻着一束芍药,浅粉色的汁液染红了指甲。
乍一看,血腥骇人。
而就在几步开外,秦观正在给花浇水。
他耳力极好。
庄明月的呢喃声一出口,就被他听了个正着。
太子被罚回东宫自省一事,让秦观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