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许明轩安排了二十多个保镖进入许家,负责看管许时颜。
许时颜百无聊赖地趴在阳台的石桌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子上敲击。
难不成最近犯水逆了,怎么每个人都想要把她关起来?
她真成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犯?
许时颜脑海里闪过薄津恪的身影,黑沉沉的,令人捉摸不透的目光,身上冷冽的淡淡墨香,还有抓着她的手腕时,手上传来的温度。
当着所有人宣布她的身份的时候,薄津恪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任何犹豫。
虽然知道这是薄津恪被迫使用的权宜之计,但想到刚才的场景,许时颜还是不受控制的有些脸红,耳根子发热。
外界都说薄津恪如何如何冷漠无情。
可在她看来,薄津恪好像并没有传言中那么生人勿近。
所以,她这算是……喜欢上薄津恪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许时颜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发热的耳朵,手肘抵在桌子上,轻咳了一声,感觉嗓子有些干涩。
许时颜的人生信条就是,活在当下,谁也不知道死亡和明天谁会先到来,所以她从来不怕去经历。
对待感情,喜欢上就是喜欢上了,她也从来没什么好怕的,更不会犹豫。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喜欢和爱。
但至少,她以前从没在哪个男人身上体会到过同样的感觉。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会不由自主地去想薄津恪?
他的音容笑貌,他身上的气息……
许时颜脑海里回想着这段时间以来,和薄津恪相处的点点滴滴,一时间还找不到答案。
想要解开心中的疑问,想知道薄津恪是不是她心里笃定的那个人,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靠近薄津恪,去用心感受。
许时颜在心里默默想着,绯色的唇角慢慢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琼州岛她都活下来了,难道还搞不定薄津恪?
许时颜一只手撑着下巴,自顾自在脑海里演练自己的策略,眼底带着融融的笑意。
与此同时,盛家。
薄津恪被盛老爷子单独叫到房间。
“你是什么时候对时颜有想法的?”
盛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柱着拐杖,黑黝黝的眼睛盯着薄津恪,脸色严肃。
薄津恪没有丝毫紧张,坐到盛老爷子的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想做就做了,没什么想法。”
薄津恪的态度,像是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盛老爷子恨铁不成钢,手中的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作响。
“你喜欢时颜,早说不就行了?你现在当着两家人的面,把事情搞成这样,许家人,尤其是许明轩,又怎么可能接受得了你?”
薄津恪从来都没想过这一点。
不是他不明白,而是根本不在乎。
今天对着许明轩虚以委蛇,很大程度也是为了给他旁边那只小狐狸减轻点舆论上的负担,让所有人觉得,是他对许时颜有意在先。
整个盛京,都说许时颜“声名在外”。
但实际上,他不遑多让。
只是无人敢明目张胆地提起,更没人敢拿他来做文章,至少盛家内部的某些人是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