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城夜收回勺子,看了几秒,见巫衔月忽而抬起视线在看自已,只能听话倒掉,舀起最后一个馄饨。
这一次,巫衔月没让勺子入口,他抿咬着吃下馄饨,坐好,在陆城夜抽纸靠近时抬起脸,懒洋洋地任擦。
等自已被擦干净,他打开糖罐,随手拿了枚最上面的糖,“张嘴。”
陆城夜看到了他正在解糖衣,停顿下,听话地俯身张嘴,下一秒,就感觉到了偏凉的触感,随后是在嘴里蔓延开的甜味。
不是太甜,浅浅淡淡的,仿佛还带着手指的冷香。
巫衔月问:“什么口味?”
“白桃。”陆城夜品了品,低声回答。
“白桃?”巫衔月没再问,转而道,“我想喝水,温白开。”
不需要再增添详细指令,陆城夜立刻转身去接水。
饮水机在一侧,他很快接了半纸杯的水回来,巫衔月没有伸手,只在水杯递过来时垂了垂首,水杯便自动抵至唇边。
陆城夜抬高水杯,让水线升高,在偏红的唇线中融化。
意思意思地喝了几口,巫衔月就再次伸手摁在陆城夜的手腕处,把水杯推远。
他再次取出一枚糖解开,“张嘴。
“什么口味?”
两枚糖在碰撞着融化,白桃的甜和柠檬的酸融合在一起,陆城夜看看白瓷碗、看看糖罐,看看水杯,再看看巫衔月的手指,隐约间意识到了什么,哑声回答:“……柠檬。”
糖果是……完成命令的奖励?
他主动问:“还要我做什么,衔月?”
巫衔月将手垂在桌面上,叩了叩,顺着手捕捉到陆城夜黏过来的视线,轻笑一声,“嗓子哑了?不是拿着水吗,喝了吧。”
可以吗?
话音未落,陆城夜没问,直接将水杯转了半圈、喝了起来,他的喉结在滚动,几下把半杯水喝完,喝的过程中,眼睛还在看巫衔月,“喝完了,衔月。”
他主动张开嘴。
巫衔月拾起一枚带了橙色的糖果,解开糖衣,将半透明的糖塞进陆城夜的口中,慢悠悠地问:“什么口味?”
“是,”陆城夜眼都不眨地注视着巫衔月唇畔的笑意,“橙子。”
橙子味的糖果是香甜的。
气味也很明显,喂给陆城夜时,巫衔月嗅到了,他像没看到图标的小小橙色、没嗅到橙子的气味,被回答了才得知,露出恍然之色,萦绕在唇畔的笑意加深,“橙子吗?”
他用食指勾住陆城夜T恤的领口,自已也轻轻向前倾身体。
在陡然浓郁的橙子气息中,巫衔月以更轻的力道,贴了贴陆城夜的唇,又在下一秒用力推开,轻描淡写道:“以后穿西装吧。”
“T恤不好拽,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