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旁边的陆奕琛反倒率先开口:“帝都队的大巴不是早就走了吗?裴前辈怎么还在这里?”
裴倏川淡淡看向他,话中带刺:“我刚不是在叫你。”
陆奕洲毫不逊色:“我知道,我是替我搭档问的。”
气氛一瞬紧张起来。
眼见情况不对,时黎拉过陆奕洲:“你去前边等我,我很快就来。”
陆奕洲虽不情愿,但也还是先行离开。
场馆门前,一时就只剩下时黎和裴倏川。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裴倏川,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裴倏川张了张口。
他是有无数话想问,但在这一刻好像都变得没意义。
半晌,才从喉中逼出句:“你手术成功后。。。。。。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
时黎拧眉:“我无论如何都赶不上那年的世界赛,和你说找到适配骨髓手术成功,又有什么意义?”
她永远忘不了裴倏川三年前做出的那个决定。
在她的生命和世界赛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也是从那一刻起,时黎不想和裴倏川有任何牵扯。
生死门前走过一趟的人,明白什么更重要。
她无心和裴倏川牵扯下去。
时黎收敛情绪:“我的搭档还在等我,你要是没别的问题,我就先走了。”
话落,她转身离开。
只是还没走出两步,身后突然传来裴倏川的急声呵止:“时黎!”
时黎再一次停下脚步。
她听见裴倏川问:“后年。。。。。。可以回到帝都来吗?”我一直都在等你。
后半句话裴倏川没说出口。
而时黎攥紧手心,也没有回头。
她看着站在街口等她的陆奕洲,一字一句格外清晰——
“不可以,因为我永远不会抛弃自己的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