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生孩子受苦,王府里人都使小鞋穿,你这当爹的就这么狠心?”
谢国公扬眉,“你怎么说话的?王府还能缺衣少穿?人不吃苦不成器。”
“放你娘的狗屁!”国公夫人利落地顶嘴。
谢国公眼睛瞪得溜圆,半响说不出话,显然是气着了。
国公夫人至多敢嘴上占占便宜,见谢国公动怒,心头打怵,拿起放在饭桌上的食盒,灰溜溜地往外走。
谢国公气不顺,国公夫人走出几步远,他猛地脱下靴子,向她背后掷去。
国公夫人身后像长了眼睛,肥胖的身子向前一扭,躲过了‘攻击’,只是这稍显狼狈的样子让下人们看了个笑话。
等到她身影消失,站在谢国公身后的桃红柳绿们,都捂住嘴咯咯笑出声来。
不过又一次早朝。
妥曜看着归来的谢国公明显圆润不少的脸庞,不由惊奇。
真不知道他最后的底牌究竟是什么……
“臣有事要奏。”
妥曜将脸转向说话的官员,“何事?”
“臣要检举安亲王有不轨之心。”
妥曜来了兴致,扫了妥星一眼,见他面容慌乱,“这是从何说起?”
那大臣咬咬牙,“皇上,安亲王府中有一侍妾,与仙逝的贤妃娘娘十分相似,叫人不得不怀疑王爷的心思,是不是早对贤妃娘娘有不轨之心……”
谢妃‘薨逝’后,妥曜恢复了她本来的尊位。
妥星本就与谢婧婳早年相识,此言一出,的确让人浮想联翩。
大臣揣度不了妥曜的心思,干脆将所知和盘托出,“国公夫人不知为何,更是屡屡进出安王府。”
这件事,并不是妥曜的授意。不过既然捅出来,对他也有好处。
谢国公冷哼,“贱内思女心切,那侍妾与爱女有几分相似,移情些许,舐犊之情而已,陈大人也要指摘数分!”
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硬。
“妥星,你怎么说?”
“皇兄,此乃无稽之谈,那侍妾与贤妃娘娘有少许相似是上天赐福,臣弟从未有过别的想法,陈大人不关心国家大事,倒是关注起本王的后院来了。”
妥星和谢国公连番的攻击,陈大人有些招架不住,“像与不像,把她招来一看便知分晓,皇上自有判断。”
妥星急火攻心,双膝跪地,“皇兄,臣弟一向爱敬您,要是因为莫须有的两句话,就把臣弟府中的人传来,臣弟就无颜苟活于世了。”
“不是就不是,王爷这般阻挠,所谓何意?难道你府上的一名姬妾还看不得了?”
妥星气的眼冒金星。
陈大人趁胜追击,“听说这姬妾神秘的很,见过的人没有几个,难道有什么隐情不成?”
朝里正为这事吵得热火朝天,有个豆芽菜似的小内侍见情形不对,赶忙跑出来通风报信。
太后在宫中浸淫多年,怎么会没有人呢?
王府的下人正等着妥星出来,未曾想到出了这种事。
这些人都是妥星的心腹,赶忙叫人把消息传回了府中。
于是造成了安王府中的这一幅场景。
周侧妃身为安亲王府的掌家人,让心腹下人们去了谢婧婳处,带了把精致小巧的……刀。
“夫人也知道王爷现在的困境。”下人将手中之物递出,“您知道该怎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