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云和脸烫的厉害,那些百姓的眼刀子都快在他身上戳出洞来了,这血都出了一大半了,可不能前功尽弃,要不然皇帝那边怕是交不了差。
“哦。
看来相爷还是要脸的哈。
王府和将军府的人都在,相爷赶紧让人去抬吧,别耽误王爷王妃时间,人手不够……”
余氏哪儿能轻饶了云和,他敢说她就敢做。
“逆风,安排人去将王妃的嫁妆全部抬回来。”
还不待云和嘴边的够字出口,萧逸便直接下了令,这下可给云和架上去了,他是又气又恼。
他这不过就是一句托词,他们是要逼死他不成?
“王爷,王妃,属下带人去。”
寂语又是一个闪身,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可不能让别人抢了去。
“好,去吧。”
云倾简直太喜欢这个机灵的寂语了,简直太对她的脾气了。
所有人都无视了云和那要吃人的眼光,无奈之下,他只得让身边的长随带着寂语一帮人回了丞相府,也不知道自已的暗示长随明白了没有,不过以管家的精明,应该明白他的意思吧?
云和感觉心里直打鼓,说实话十多年他都没有如此憋屈过了,他很想翻脸,可想想皇帝的态度,还有那位主子,罢了,他忍。
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何皇帝不趁此机会狠狠的打压摄政王,他这赔了女儿还破了大财,到底皇帝在筹谋什么呢?
难道是在下一盘大棋?可为何他就是看不懂呢?
不行,他得让皇上知道这次他的牺牲太大了!
秋阳高照,天高云阔,微风拂面,难得的舒朗清爽。
云倾三人倒是惬意,可怜堂堂丞相硬生生站成了雕像,还要面对大半个京城百姓的指指点点。
摄政王府门前开阔的很,最近相府的瓜吃得大家意犹未尽,看热闹都分外有耐心。
“王爷、王妃、夫人,大姑娘的嫁妆都清点好了,原物只有三分之一能和单子对得上。
剩下的三分之二……”
“倾儿,十年了,为父也没想到你娘的嫁妆被府中不知事的给霍霍了。
为父已经给你补齐了,这件事就算了吧。”
管事的还没回禀完。
云和就直接堵住了他的话,这件事他早就想好了措辞,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他的妻女干了这等挥霍亡妻嫁妆的丑事。
“哼!
丞相大人说得真轻巧,苍梧律法可是明确规定了女子的嫁妆只属本人所有,也唯有亲子女可继承。
你这倒好,不明不白就没了三分之二。”
“本夫人实在是好奇得很,你堂堂相府何人如此胆大包天连先夫人的嫁妆都敢动!”
余氏直接起身,怒目而视、振振有词、掷地有声,质问的云和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活像个调色盘。
“倾儿,你就非得要咄咄逼人吗?为父纵使有疏忽,始终还是记挂着你们姐弟,更何况嫁入王府,相府还是你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