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还是家里的大床舒服!”
云倾回到王府就直奔卧房的大床,柔软的被褥上都是阳光的味道,她整个人埋进去,深深的吸了一口,翻滚着不想起来。
萧逸看着这样的云倾只觉得心被填的满满的,温暖又幸福,他轻轻的躺在云倾旁边,环抱着她,他的妻儿,他最爱的人,此生圆满了。
一路的疲累都在这个拥抱中消融,岁月静好不过如此。
哪怕下一刻便是血雨腥风,这一刻已然积攒了所有的力量,足以抵抗任何风雨。
相府书房。
云和已经枯坐半日了,整个人阴鸷又低迷。
云倾离开的这段日子,他终于让皇帝松了口,接了云老夫人和袁氏回府。
可两人不知道怎么了,每日不停地排气,又臭又响,这都差不多三个月了吧,一点好转都没有。
她们怀疑是云倾的手笔,可惜没有证据,那日云倾离她们远远的,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可不是她又是谁呢?
总不能是京兆府大牢的晦气缠身了吧?
其实就算是云和不去找皇帝说情,宋无极也想将两人放出来了,实在是大牢里被两人弄得臭气熏天,犯人们都快被熏死了,夜以继日的放,谁也顶不住啊。
云和要是再不来领人,宋无极都准备弄个笼子将两人单独关在大牢门外的院子里了,没办法,犯人们怨声载道宁愿即刻服刑也不愿受这种罪了。
云和将京城的大夫请了个遍,没人能看出个所以然,就连太医院的院判也被他求来了,可惜还是看不出什么。
云老夫人和袁氏整日关在屋中连门都不敢出,实在是太丢人了,她们尝试了各种办法,甚至于连续几日不吃东西,都饿的奄奄一息了,还是臭屁连天。
关键寒冬腊月的,两人自已关在房中都快被熏晕了,只能门窗全部打开,任由冷风嗖嗖往里灌,炭火越点越多,她们就这样承受着冰火两重天的考验。
云和很是后悔将两人接了回来,马车一路从京兆府回到相府,臭气弥漫了整条街,还震天响,他的脸都被丢光了。
茶余饭后他丞相府的谈资最多最火,已经连续小半年了,他都快成过街老鼠了。
多番诊治无果后,他很想将两人送到京郊别院去,可惜两人死活都不同意。
云和自已都不想在相府待了,就连他的一双儿女都嫌弃两人嫌弃的不行,恨不得面都不露,怕被传染了。
云照山身体倒是恢复了,整日流连花街柳巷,如今更是在府中待不住,索幸直接住在了花楼。
云映雪的脸也好的差不多了,可惜大皇子萧明轩倒是再也不来相府了,她不免对祖母和母亲生了怨怼,对云倾那更是恨之入骨。
云和可谓是焦头烂额,他已经感受到了帝后二人对他的不耐甚至是厌烦,他很是不安,可又无计可施。
“父亲,女儿有要事。”
“进来。”
书房外响起云映雪的声音,云和才从迷茫焦虑的思绪中回神。
“雪儿,有时间多在大皇子身上下点功夫,说吧,找为父何事?”
云和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向自已娇养大的女儿,身子都献出去了怎么就笼络不住大皇子的心呢?
说实话当初云映雪攀上大皇子他是默许的,甚至在暗中推了一把,不过这其实很冒险。
毕竟大皇子并未给过明确的承诺,且是个花心多情之人,他也是在赌一把。
赌他只要在丞相之位,大皇子就不敢不娶云映雪,不过云映雪主动献身,他当初是反对的,他是男人,自然了解男人的劣根性,一旦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他堂堂相府的千金若是日后落个婚前失贞的名声,那损的可是整个相府的声誉。
只是自从云倾回来之后,发生了太多事,他实在疲于应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又何尝不是在逼大皇子做决定呢,可惜,大皇子城府深,他竟然有些看不透。
要说袁氏和承恩侯府关系匪浅,为何不趁势搭上三皇子的船,他如何不想呢,只是十年前有些路便定了,他倒不是不想做墙头草,只是三皇子看不上,帝后更不允许。
不过,有袁氏在,承恩侯府就是他们的退路。
“父亲,女儿,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