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君承修和羑菱的婚期也越来越近,羑言再也没有出过房门,每天都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若梅按时去给遇祁换药,旧的纱布拆下来,伤口已经耗了很多,如果遇祁想要重新站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复建,毕竟他在那阴暗潮湿的环境下呆了太久。
羑言只以为他是断了脚筋,却不知道,他本身底子还是不错的。
“羑言她在做什么?”
遇祁随口问了一句,若梅收拾好东西抬头看他,“她很久没有出过房间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一日三餐都是送到门口,有的时候早上送去的东西,到了晚上都还是没有动过。
“哦。”
遇祁慢慢将腿抬起来,若梅帮忙给他盖好被子,见他已经闭上眼睛,她也就退了出去。
又到了晚饭时间,若梅端着盘子走到羑言房门口,她轻敲着门,“羑言姑娘,该吃饭了。”
还是没有回应。
若梅放下东西,正欲离开,房门突然被推开,羑言憔悴的样子映入若梅的眼帘。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羑言,头发凌乱没有收拾,嘴唇干涩,眼睛无神,也没有任何的笑意或者杀气,只是像傀儡一般毫无生气。
“羑言姑娘?”
“去帮我把上次来的那个人找过来,就说我有事。”羑言伸手,递过一张纸条,“这上面有地址,记得看完就烧掉。”
若梅不是很明白现在的情况,只是木讷的点头接过纸条。
“是。”
木狼这次是独身一人来的,花雨没有跟着他,在他看见羑菱这衣服萎靡不振的样子,以为她是因为君承修大婚的事情。
现在到处都能听见人们议论,这已经成为了一个热议的话题。
羑言足不出户,还滴水未沾,这是自虐的行为吗?
“羑言,你这样对得起主子吗?”木狼冷漠的站在羑言的面前。
羑言撑起身子靠在床榻上,帐帘遮住她的额角,她只露了半张脸对着木狼,她微微抬头,充斥着求知的眼神紧锁着木狼。
“五年前,羑菱死在我面前,是我亲手杀了她,是不是?”
羑言含着泪,紧咬着下唇,手下的被褥被她抓的很紧。
“你说话啊,说话啊!你只要告诉我,是我亲手杀了她就好了啊,为什么不说话?”羑言嘲笑着自己。
“羑言……”
她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你见过她了,是她跟你这么说的?”
木狼走进羑言,扶着她的双肩正眼看她,他很久没有见她哭过了,即使现在,那眼泪也只是在眼眶里打转。羑菱死的时候,羑言抱着她的尸体睡了三天三夜知道羑菱下葬,那个时候羑言说,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他心疼这样的羑言,手下的力量加重,羑言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痛意。
“她叫我姐姐啊,姐姐……”多么讽刺的两个字,“哈哈……你知道我多久没有听见这两个字了吗?”
八年前战乱,羑言所在的村子被屠杀,幸运的是羑言和羑菱存活了下来。
没有了父母,她们成了孤儿,为了活下去,羑言带着羑菱四处乞讨。
她们游荡着,只有乞丐肯收留她们,她们经常换地方,没有固定的居所,住的地方都是破破烂烂的。
由于她们年纪小,其他年纪大的会照顾点她们,但是因为又一次动乱,羑言和羑菱跟其他人走散了,她们找不到那些人了,羑言作为姐姐,就只能带着羑菱继续走,走到哪儿是哪儿。
“姐姐,我饿……”
寒冷的冬天,城内下着大雪,她们身着褴褛,栖身的地方破旧不堪。
羑言不停的帮羑菱搓着皮肤,这样让羑菱不那么冷。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