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七连眼也不用抬,光闻到那种熟悉的气息,就已经知道来者何人。心里忍不住恼羞成怒起来。特么的!每次都要这样进来~难道自己房间的门是用来摆设的么?
“大叔,你每次都这样不请自入……万一哪天我正好在换衣服呢?”田七七直接就将心里的隐忧说了出来。
“反正也没什么看头……”聂政满不在乎地说了一句,同时还嫌弃地往田七七胸前瞟了一眼,“给!”
话音刚落,一个鼓囊囊的布袋便扑通一声,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正要发怒的田七七面前。
被这东西一打岔,田七七顿时忘记了要发火。
“这是什么东西?闻起来怪香的。”闻了闻布袋中散发出来的药香味,田七七不由得满腹狐疑的问道。
“你那里太小了,得补!”聂政华丽丽地扔下一个重型炸弹后,便施施然地沿原路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田七七一人在风中凌乱!这家伙,居然说自己……小?特么的,自己该有的都有,要不是有碍风化,田七七都差点想跳起来亮瞎他的狗眼了。
要知道这一年多来,经过自己的精心调理,皮肤已是吹弹得破,而身躯更是堪称完美!这家伙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无意中一低头,田七七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为了睡觉舒服,她自制了几件宽大无比的睡袍,这样一看下去,的确什么也看不出来,怪不得那家伙老嫌自己……小。
这几天,田七七总感觉那该死的聂孔雀的眼神老在自己身上某个部位飘来飘去的……恨恨地一眼瞪过去时,却发现对方根本没看自己。本来应该挺高兴的她,却不知为什么,心底竟生出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来。
吃过早饭后,田七七正准备坐马车出县城呢,不想这时大门外却有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爹、娘!孩儿不孝,来晚了。”为首一人一看到老田头夫妇便咚的一声跪了下去,旁边一个妇人也随之跪下。
田七七一看,乐了。呵,又有妖孽找上门了!
这时,看门的墨石一脸尴尬地跟了进来:“禀县郡,这人说是你嫡亲的二伯……”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田七七深知田有银夫妇的为人,也知道老实的墨石肯定不是他俩的对手,所以并没有怪罪之意。
墨石刚退下,田肖氏的冷笑声已然在耳边响起:“哟,我还以为是哪位呢?原来是田师爷的爹娘大驾光临,真是稀客、稀客啊。”
田有银见状,不由得尴尬地苦笑了一下:“娘!儿子知道错了。这全怪我那岳母,老在背后挑唆生事……要不是她的话,我们一家子现在都好好的呢。”
边说边暗中一扯身旁郑雪娥的衣袖。
郑雪娥会意,也赶紧装出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来:“娘!千错万错都是我和有银的错,只求你看在以往的情份上,救救玉祥吧。要是你老人家心里有什么不痛快,也尽管冲我们来好了。”
田有银这时也趁机从身后取出一根荆条来,捧到了田肖氏跟前:“爹、娘,你们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尽管打我们一顿好了。我们绝无怨言。”
“负荆请罪是吗?”大家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呢,田七七已倏地来到了田有银夫妇的面前。
紧接着只听到一阵“啪啪”声,竟是田七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左右开弓,连打了田有银夫妇十几记耳光!
直到田七七的手掌传来疼感,她才住了手。
而此时的田有银夫妇早已晕头转向的,一张脸面目全非,肿胀得如同猪头一般,看得大家心惊胆战!
“你这小贱……”郑雪娥又羞又恼,嘴巴一张,习惯性地就想骂田七七小践人~不想,却被身旁的田有银狠狠地剐了一眼!
郑雪娥当即一怔,才猛然想起眼前少女的身份早已与之前大相径庭,于是立刻把剩下的话硬生生地吞回了肚子里。
田有银见状,心才略略放下,不过一转眼,心中却打起了苦肉计的主意来。一脸委屈地望向田肖氏:“娘!二丫她打我们。”
“打得好!我还嫌她打得少了。”田肖氏发狠地说道。看来,她对田有银夫妇眼前的惨状似乎并无丝毫的怜悯之心。
田有银夫妇当场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珠一骨碌,落到了身旁的小儿子——田玉和身上。
“玉和,赶紧上去跟阿奶说说,你可是天天都掂记着她老人家的呢。”郑雪娥边说边将田玉和猛地推到了田肖氏的跟前。
郑雪娥却并不知道,田肖氏此刻早已看透了他们的真面目。而对于田玉和这个自己以往疼爱有加的小孙子,她更是寒了心!
自己对他简直就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却万万没想到,居然养出了这样一个小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