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陶一山的脸色铁青铁青的,眼里都是怒火。
他的反应令陶羚挺意外的,看起来,绑架柔柔这件事,不是他的主意,且他是反对的。如此猜想着,已经来到了柔柔身边,弯腰给她解绳子。
先是揭掉她嘴上的厚胶布,而后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足有大拇指粗的绳子解开,松开后,她看到柔柔的手腕上一片淤青,心疼的低问:“疼不疼?你的手骨折还没好,这下伤上加伤,等下去医院一定要好好看看。”
陶羚扶着双腿僵硬发麻的陶柔站好时,被打懵了的汪美珊终于反应过来了,霎时哀哀地哭了起来。
“为什么打我?我是在帮你啊。”
收到法院传票那天,陶一山气疯了,把家里一半的东西都砸坏了,之后便开始找陶羚,想要和她私下协商股份的事,可她像是人间蒸发,他怎么也找不到。
他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坏,眼看着明天就要开庭了,总不能束手待毙。
也是陶柔撞到了枪口上,正好看见她独自一人,她当即就想到了这个主意。
…。。
陶一山的脸色阴沉至极,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无知的汪美珊,他之所以找不到陶羚,完全是因为顾少清,而法院的动作那么迅速,也是因为他。
顾少清,俨然成了陶羚身后的靠山。
一开始,他们都认为顾少清只是玩玩,不会拿陶羚当一回事,猜想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出面做些什么。
可他们,想错了。
如今的陶羚,不但攀上了顾氏,在不久的将来,还会成为一名大明星,她,已经今非昔比。
“你太蠢了。”半晌,冷冷吐字。
陶羚拿出手机,递给陶一山看,“她不但蠢,还是个法盲,就凭这个视频,我就能告你们绑架。”
陶一山见到陶柔被严严实实绑着哭诉的模样,气的恨不得再给汪美珊一个大嘴巴子,“这件事我不知情,如果我提前知道,一定会阻止她。”
顿了一下,他定定地看着陶柔,“柔柔,我一直对你不错,这次是你美珊姨过分了,我替她跟你道歉。”
殷殷目光由陶柔转至陶羚脸上,眼里写着希望陶柔能劝劝陶羚的意思。
陶羚不等陶柔开口,却是直接开口:“她三番五次伤害柔柔,上次弄得她手骨折,这次又绑架她,不但绑了,还卑鄙地打了她,有了这个视频,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这时,汪美珊终于是知道厉害了,也开始怕了,心里,特别的恼怒,要不是蠢货阿隆自作主张把视频发给陶羚,她也不会这么被动。
眼下,有苦说不出。
绑架这件事她认了,但另一件她不能被冤枉。
“放屁!我什么时候弄得她手骨折了?”
陶羚怒瞪着汪美珊,“你还不承认?”
陶柔的目光闪了闪,可怜地拉了拉姐姐的手臂,轻声开口:“姐,我想回去了,我们先走吧。”
陶羚见她一身狼狈,也没心情跟汪美珊理论,当即带着她就要走,身形刚动,陶一山沉声问她:“你真的把我告上了法庭?”
她咬唇,重重地吐出一个字,“是。”
“我是你父亲,不可否认我这五年对你不闻不问,可你十七岁之前呢,你每一天都喊我爸爸,每次家长会都是我去给你开,你母亲不问世事,是我用心经营着信捷,养活一家人,你现在翅膀硬了,反过头来就想对付我?”
陶羚纤细的身子不觉得绷得笔直,“我没有对付你,我只是想要回本来就属于我的股份,五年前,是你逼迫我签字,是你一直想要独吞信捷。”
“你外公外婆死了十几年了,这些年信捷都是我在苦心经营,我想拥有它,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