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一旁的玻璃窗。
外面夜色浓稠,漆黑的窗户,倒影出他刀削斧凿一般的凌厉面庞。
今晚没有月亮,云层暗不透光。
……
“不要,不要,妈妈,不要……”
漫天的火光像是要将她吞没。
她挣扎地要跑过去,身子却被人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火舌将女人一点一点地吞没殆尽。
“啊——”
“白夕颜,白小兔,夕夕,宝贝儿……”
权枭景拍着白夕颜发凉出汗的脸蛋,好一会儿都没把她从噩梦中唤醒。
直到她尖叫一声,猛然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汲取着空气。
“权枭景……”
她茫然地看着头顶上方的男人,水洗过的眼眸眨了两下。
权枭景皱着眉头,“你又做噩梦了。”
白夕颜唇瓣微颤:“是吗……”
好像是,但她却记不太清了。
权枭景给她倒了一杯水,白夕颜喝着喝着,想起什么,“你怎么起来了,你身上还有伤呢。”
“小伤,不用一直躺着。”
他坐在床边,直直看着她:“反正都在医院了,你要不要……做个检查?”
她捧着水杯,闻言对上他的视线,“你觉得我有病吗?”
“我觉得你有心理创伤。”
“下次吧。”
白夕颜温吞地道:“我明天要去外婆家了。”
时间上来不及。
“今天有事儿?”
她摇头。
“那就今天。”
“可是,心理咨询师的号不好预约吧?”
权枭景:“这家医院是我的,你想什么时候看都行。”
白夕颜一怔。
南州最大的私立医院,不对,A国最有名的连锁私立医院,是他的?
权枭景看到她震惊的眼神,解释:“股东之一。”
那也很吓人好不?
权枭景已经打电话联系医生了,“等会儿吃完早餐,我陪你去看医生。”
白夕颜的指尖忽然有点僵,权枭景拉着她的手,明显感受到了温度的下降。
她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