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意,没事的,晚意,是我。”他在晚意的耳边,一声一声唤她,想要唤回她的意识。
他的大掌覆在晚意紧握的手背,一根一根手指的去抠,晚意抓得紧,傅鹤臣不想她受伤,受制颇多。
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的手从门上抠下来,晚意全身的力气都靠门和手撑着,一松手,身体彻底软下来,直直往地上倒。
傅鹤臣双手托着她的腰,避免她受伤,他半跪在晚意身前,扣着她的脖颈,往自已身上带。
“别怕,我在,晚意,晚意。”傅鹤臣像哄小孩子一样,手掌轻轻地拍着晚意的后背,他不厌其烦的呼喊晚意的名字,是他少有的温柔。
“傅鹤臣?”
几分钟之后,虞晚意的思绪逐渐回笼,她全身发软,没有力气,嘴唇微动,发不出声音。
“是我。”
晚意侧垂着头靠着他的肩,嘴唇吞吐的气息,吹动柔软的发丝,在他喉结处飘拂,傅鹤臣只觉得痒。
他替晚意将披散的发丝挽到耳后,让她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她的脸都憋红了。
晚意抵着他的额头用了点力气,想要离他远点。
察觉到她的意图,傅鹤臣握着她的肩膀,将她的上半身从自已身上抬起,让她的眼睛能看到自已,会更有安全感。
“好点了吗?”傅鹤臣担心地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晚意浅浅的皱眉,问:“刚刚是你吗。”
他做的事情太过分,傅鹤臣自已都难以启齿,却又不想说谎骗她。
“是我,抱歉,让你”
话音被打断,空气中响起小小的巴掌声,几不可闻。
晚意没什么力气,扇他巴掌力道都不够,更像是在抚摸傅鹤臣的脸。
“是我过分了。”
傅鹤臣这一辈子挨的耳光基本都是虞晚意打的,这次被扇,是他活该。
他沉沉的目光望进虞晚意的眼睛,哑着声音:“等你好了,这记耳光,你再来打。”
“我替你记着。”
说着,不顾晚意的意愿,将她打横抱起来,径直往屋子里面走。
“卡尔,关门。”
从出事就一直乖巧站在一边等待命令的卡尔,跟在他的身后,在他们进门后,前腿站起来,扒着门往前推,灵活地关上了房门。
傅鹤臣抱着她往卧室走,晚意及时出声:“放我下来,沙发。”
傅鹤臣停住脚步,往左拐,小心地抱着她放在沙发上,从一旁拿过一个靠枕,放在晚意的背后,让她靠着。
“你好点了吗?清醒了吗?”
“嗯,好多了。”刚刚惊吓过度,经过这会儿的缓和,晚意意识恢复的已经差不多,只是身体还是有些虚。
她往沙发里面缩了缩,傅鹤臣半蹲在沙发前,身体几乎贴着她的小腿,他身体炙热,隔着衣服,都能感触到他身体的温度。
“原来我的邻居,就是傅公子。”晚意环抱着双腿,虚弱的陈述。
傅鹤臣不喜欢清醒的她,刚刚还那么依赖,现在清醒了,就立即拉开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是的。”
“还真是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