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前进笑说:“我怎么觉得我人缘没那么好,有很多人都想弄死我。”
黄娟羞愧,她正是帮凶之一。
还是害了给予她最多温暖的人。
“前进,我……”
“我不是说你,和我一样你也是受害者。
有些事情,我们只能承认它们的存在,却无法改变。”
黄娟的头靠在了李前进的肩膀上,“前进,你那个小小的豆腐坊里为我挡住了无数的麻烦,付伟、郝全和其他知青针对你,也有你为我提供了庇护所的关系。”
李前进摸摸自己的脸,嘿嘿一笑。
红星公社最漂亮的三朵花都被他弄到豆腐坊去了,不招人恨才怪!
“年少轻狂啊!”
“我们也不是你特意找到一起,而是慢慢的被你的乐观、真实所吸引,不由自主的向你靠近。”
黄娟说:“和你相比,付伟、郝全之流的虚伪想想都令人作呕。”
李前进说:“郝全还追过你,没见他表露过追你的样子。”
黄娟嘴角微翘,透露出一丝不屑,“连追女孩子都给自己先披上一层高尚的外衣,我那时最想要的是你和林小豆那样的爱情,像两匹草原上的奔马,自由、奔放。”
“当你老了……”
黄娟唱起了这首歌,虽不及蒋梦欣专业歌手唱的好,但清悦的声音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当初你给林小豆唱这首歌的场景,我至今回想起来仍然心潮澎湃,我想那一定是一个女人最幸福的时刻。”
李前进轻叹:“唉……我们终究是有缘无份!”
黄娟忽然站了起来,轻轻的捧住李前进的脸呢喃,“前进,我给你弄丢的,我赔给你……”
李前进呆呆的看着越来越近的绝美容颜一阵恍惚,微凉柔软的唇碰在了他的唇上。
他激灵一下握住黄娟纤细的双肩,“黄娟,我们不能这样,从此你不再欠我什么,也不用再补偿我。”
黄娟俏脸嫣红,呼吸都带着火热和缠绵,“前进,我想给你!
这是我曾经的梦啊!”
李前进一阵眩晕,舌头差点没咬掉才没失去理智,“黄娟对不起,我如果这么做既不能对你负责,也对不起春妮……”
黄娟听李前进的话也恢复了理智,她一头扎进李前进怀里,紧紧抱住了他,“我不如林小豆和春妮漂亮吗?”
李前进常应付林小豆,这种车辘轳话张嘴就来,“你们三人各有各的美,不分上下。”
黄娟不满意他的说辞继续紧逼:“你不喜欢我?还是对那件事耿耿于怀?”
温香软玉在怀,李前进苦笑,“喜欢,但我不能那么做。”
黄娟笑着坐起来,一双风情万种的大眼睛盯着李前进说:“今天我终于做了一件想做又一直不敢做的事。”
李前进往后挪了挪,“我就是你们沪上人眼里的乡下人,哪有什么好的,平时我又懒、又馋,没什么优点的。”
黄娟“扑哧”
一笑,说:“你是什么人我观察了一年还不清楚,我没想过破坏你和春妮的婚姻,只是想把我人生的初恋、暗恋一起埋葬在国内。”
李前进一摊手,“你埋你的,干啥非得拉着我陪葬?”
黄娟微微一笑,“行,我就埋我自己,走吧,赶紧回去找你小媳妇去。”
“好!”
李前进赶紧站起来往外走,总这撩拨哪个男人受得了?
两人又挤进小三轮出租车,临分别时黄娟嘱咐:“明天我们还得见我爸那个学生,把这套房子租出去,不然这么荒着对房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