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坐回餐桌。
许老夫人见状看向仍然怵在原地的苏春花,语气关切,“春花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最近是太忙累着了吗?给你放几天假休息一下,好好调整一下身体。”
苏春花笑容勉强,“不累,只是离耀祖高考时间很近了,他的成绩不太理想,心里一直担心,难免精神有点恍惚。”
“我们自知他没啥大本事,可也想送他读个本科,以后出来好找工作,可惜没有门路。”
苏耀祖是他们夫妻俩来杭城后生下的儿子,寄予厚望,只可惜不是读书的料,成绩一塌糊涂,别说本科,连专科都悬。
原本想靠许家的关系走动一番,哪知许家人一直没提,她原本想提一嘴,可苏敏不让她主动提,现如今倒是能利用一番。
许老司令一生戎马,刚正不阿一辈子,无愧于国家和人民,只在寻找许知秋的事情上动用过权力,其余一概不讲情面。
听到她这话,沉默不语,甚至无动于衷。
到是许老夫人为人心软,也知道苏耀祖读书不争气,叹了口气道:“读书也不是唯一出路,只是孩子前程不能毁,我待会儿打电话给知秋,让她想想办法。”
“谢谢老夫人,许家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
苏春花一脸感恩戴德的表情,就差给他们跪下。
“没这么严重,一句话的事情,比起这些小恩小惠,你们才是大恩人。”
许老夫人招呼道:“快坐下吃饭吧。”
苏春花喜笑颜开,“唉”
了一声刚走近,身后便传来一道懒散的声音,透着无尽冷意。
“苏阿姨手抖成帕金森,脑子看来也不太灵光,就苏耀祖这不学无术的性格,专科门槛都够呛,浪费资源上本科,难不成学公猪阉割的技术活?”
“这门手艺倒是和他十分匹配,我猜想同专业的学生会很乐意拿他做试验。”
言下之意,苏耀祖就是一头只有繁殖作用的蠢猪。
苏春花脸色刷的煞白,一耳朵听出是盛拓不可一世的声音,丝毫不将人放在眼里。
她明明当着众人面,对苏宁商演的情真意切,许家人都相信她一面之词,觉得苏宁商狡辩撒谎。
沈家父子则保持中立态度,觉得其中有信息误会,谁都没错。
只有盛拓是例外,不管苏宁商说什么,他都百分百无条件听信。
以至于那几年她不敢明目张胆磋磨苏宁商太过分,以免被维护她的盛拓报复。
可苏敏不是说两人闹矛盾,至今没和好吗?
苏春花转身,笑的僵硬,“耀祖学习是不好,可我们为人父母也想为他谋一条出路,盛大少爷这话说的未免太过分,他还只是个孩子。”
“过分吗?”
盛拓双手插兜,商务场合规整的白衬衫愣是被他穿出几分风流。
他冷眸瞥了眼苏宁商纤薄的后背,薄唇微启,说话十分狂妄,“我不觉得。”
话音落下,他身后出现西装革履的沈靳臣,狐疑目光落在苏春花身上。
他们早在两人接燕窝时就站在屏风后面,角度完美,几乎将她们之间的争锋看的一清二楚。
一直知道两人之间曾经发生过矛盾和龃龉,以前他觉得是意外,是不了解对方造成的误会。
现如今瞧着,他还是不太了解家里人。
脸色难看的苏春花冷不丁感受到一丝凉意,却不知道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