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夫人想得周全。”
云非晚起身,正要去里间收拾账本,外头有人来传话,曲嬷嬷听完,脸色微变,当即禀报了云非晚。
“老夫人,刚刚大夫人派人去庄子上,说要盯着宴清公子。”
云非晚一下警惕起来。
这个时候,姚韵儿无缘无故去让人盯着庄子,定然是有所怀疑。
这两日她走的每一步都很小心谨慎,自问没有露出任何马脚,但是姚韵儿心细,为了自已的孩子,总是不敢轻易冒险的。
她想了想,对曲嬷嬷道:“想办法让人告诉二公子,便说有人要害他,让他自已注意着些。”
她一直没有去跟他见面,就是为了怕打草惊蛇,被人发现。
但是如果危险已经出现,告诉他本人是最好的。
“是,老奴这就去办。”
曲嬷嬷点头,准备离开,又被云非晚叫住。
“今日的事,是宋锦绣无理在先。
但我的反应也稍微大了些,若放在平时,定然没问题,但现在姚韵儿已经有所防备,有了今日的事,会更怀疑。
“若她怀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对二公子出手,以试探我的态度。”
曲嬷嬷大惊失色:“那怎么办?我们不能光明正大的护着宴清公子,落了下风。”
云非晚面色凝重,想了好一会儿才道:
“总之我们先防着,让二公子心里也有个准备,防着总是没错。
如果我想岔了那最好,但若姚韵儿真的起了什么坏心,要对二公子做什么,我们也能有应对之策。”
“老夫人预备如何做?”
云非晚沉吟片刻,低声开口:
“若姚韵儿真的有所动作,那咱们,便将计就计。”
说完,云非晚在曲嬷嬷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曲嬷嬷表情认真,一样一样的记下,随即便离开萃竹院,出了府门。
另外一边,宋锦绣离开萃竹院,回了姚韵儿的住处,趴在桌上哭得鬼哭狼嚎。
姚韵儿跟上来,看着女儿这副模样,苛责的话留在了嘴边。
能让云非晚这么生气,定然是宋锦绣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这关系不能失去,她要修复就必须先要知道宋锦绣说了什么。
无论如何,宋锦绣都不能跟云非晚交恶。
哪怕云非晚不做什么,就光这一句二婶的名头,都已经足够宋锦绣受益的了。
看宋锦绣哭得无法自已,姚韵儿心中万分后悔,跟云非晚去争了一时之气。
她上前安慰着,等宋锦绣哭声渐小,才问刚刚发生了什么。
宋锦绣一肚子气,此时红着眼,一五一十的把在萃竹院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姚韵儿听完,眉头紧皱,宋锦绣说的话是不好听,云非晚生气也完全说得过去,但是要说就此脱离关系,实在有些小题大做……
她原本就怀疑云非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这会子心中的疑虑更甚。
脑中琢磨着,庄子上那边得赶紧问回音。
一旁,宋锦绣还在哭着,姚韵儿宽慰了几句道:“今日你确实太冲动了些,一会儿我陪你一起去萃竹院,跟你二婶道个歉,你态度诚恳些,她也不会跟你计较。”
宋锦绣撅着嘴,赌气道:“哼,我不去,谁爱去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