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韵儿咽了一口唾沫,艰难的看向春杏,问她:
“那你呢?”
这一问,让春杏泪如雨下。
春杏咬着唇,一句话都未说。
姚韵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一手抓着被褥,狠狠的往下捶。
春杏是她身边最信任的人,不说像妹妹一样,但也是跟其她的丫鬟不一样的。
宋明简明明知道,居然还是对春杏动了手。
她看向春杏:“他可有许你妾室之位?”
春杏落泪摇头。
“那他给了你什么?”
春杏咬牙落泪,无声道:“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一百两银子……”
姚韵儿喃喃,而后哈哈大笑,一股巨大的羞耻感汇聚全身,让她五脏六腑都疼起来。
随即,她大汗淋漓,整个人晕了过去。
次日一早。
云非晚起来用早膳的时候,听夏莺说起此事。
原本昨日她还怕姚韵儿受不住,人回不来,没想到求生欲挺强。
她以为回来便可以过好日子,却不知道回来,才是她真正痛苦的开始。
另外一边,玉兰院。
姚韵儿在床上幽幽醒来。
听到外头传来丫鬟打洒的轻微动静。
她没有喊人,她觉得自已没脸见她们。
想起昨夜的事,她感觉身上的疼痛都已经感觉不到了,心上却弥漫着说不出的痛意。
不多久,外面传来说话声。
是宋锦绣回来了。
她听到了宋锦绣的声音。
屋子外,宋锦绣大哭着,要见姚韵儿。
姚韵儿哪里忍得住,当即便让人把宋锦绣放进来。
春杏替她挂了帐子,她躺在床上,侧着身子,看着进门的宋锦绣。
“怎么了?”
姚韵儿向宋锦绣看过去,只一眼,心便突突的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