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飞奔了过去,只见四眼的床上,墙上,都有好大一滩鲜血!
我感到自己脑袋有点发昏,差点栽倒在地。
等会!
地上是什么?
李旭迟疑着蹲了下来,用两根手指将那团手纸夹了起来,那张手纸上,红色的液体似乎还没有凝固。
我们似乎都明白了什么,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四眼一边拿手纸堵着鼻子一边无辜地看着我们:“我……我也是才知道自己流鼻血了……”
一阵电光火石之后,马封和李旭骂骂咧咧的拖着地,四眼则龇牙咧嘴地捂着自己后背直抽抽。
对于那棵槐树,我没有去多想,或者说我不敢去多想早上我看到的究竟是什么,权当自己是眼花了吧。
在外面食堂吃了一顿以后,我们捧着零食回到了寝室,一切似乎与往常也没什么不同。
路上碰到之前的同学,得知我们搬到新宿舍以后每天不必查寝,都是一脸的羡慕。
马封却嘿嘿一笑:“没办法,谁让你们没那个命呢?”
夜幕还没降临,随着咣当一声,那扇古旧的大门却猛然合拢了,将这栋宿舍的内外彻底隔离了开来。
现在是晚夏时节,七点多钟还是天光大亮,可是却早早的封寝了。
气的马封望着窗外不断哀叹:妈的,前脚刚脱离军营,后脚又进了监狱。
当太阳恋恋不舍地落下山头,整个世界便被黑暗统治了。
马封洗完脚,正翘着二郎腿跟我们几个大吹牛逼,寝室的门突然开了。
隔壁寝的瘦猴、大个他们四个穿着深秋才会穿上的厚绒睡衣抱着胳膊哆哆嗦嗦地陆续走了进来。
我就在靠门的那张床坐着,看见他们瑟瑟缩缩哪个样子不禁觉得好笑,伸长腿就给了瘦猴一脚:“哎,猴子,是不是你又讲冷笑话给自己冷着了?”
瘦猴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讲你大爷!
韬子,你是不是一直在寝室窝着没出去?你现在就出去转转,自己感受一下这是什么温度!”
我嗤笑一声,这话说的,就像我没在江北市过过夜似的,我一边大大咧咧地推开门,一边一脚迈了出去,结果一阵凉风拍了过来,给我震得一个哆嗦,差点跪在门外。
我砰的一声将门关紧,浑身抖了个激灵,这凉风激的我话都说不顺溜了:“我艹!
太……太他妈冷……了!”
马封将信将疑地推开了门,结果下一秒一个跟头就栽回了寝室,这一下冻得他直翻白眼,浑身的肥肉都乱颤着。
“这尼玛什么情况?”
马封骂骂咧咧的:“这外边都快赶上冰窖了!”
“岂止是冰窖啊,简直就是冰河世纪!”
李旭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
刚才马封开门这一下给他也冻得够呛。
大个一边抱着臂钻进了四眼的被窝一边道:“有说废话的功夫,你就不能合计合计为啥这么冷!”
这话说的我们都是一愣。
是啊,为啥这栋宿舍这么冷?原先的寝室暖和的我们穿半袖有时候都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