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靖川双目逐渐血红,他重新捡起那本离婚证,十根指节几乎喀喀作响。
钱团长见他还在发癫,又给了他窝心一脚。
“还怎么敢?你自己作风不正派就算了,还把孩子也带坏,叫他去伤他妈妈的心。”
“人家小赵还要对你怎么样,听说人家当年成绩可好了,而且还是个城里人,就是为了你这个孬货。”
程靖川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反驳不得。
钱团长的话字字诛心,却没有一句夸大其词。
是他的错,是他深深伤害了赵知晚。
他深深垂下头来。
离婚证上,正面艳红的离婚戳印在了他和赵知晚的头像中,将两人的笑容无情地撕扯成两半。
他颓然走出办公室,等到了无人处,立即将离婚协议与离婚证撕了个粉碎。
怕什么,能离婚自然也能重新结婚。
只要追到赵知晚,一切过往就都不算什么。
毕竟,他们还有乔乔。
现在他需要做的是,回去收拾好行李和证件,赶明天一早的火车去上海。
到时候跟岳父岳母多说些好话,再好好认个错,以赵知晚的性子一定会心软的。
想到这里,他又重拾信心,开始提步往家赶。
远远地,一抹昏黄的灯光从自家院中透出。
那般柔和的颜色,像极了赵知晚等他的每一个夜晚。
乔乔稚嫩的嗓音也隐隐约约传出,似乎在喊着妈妈。
难道,赵知晚后悔了,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