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个词,太沉重了。
以至于让郑宏远一时间有些晕眩,不知该如何去理解。
“我见过很多官员,见过各式各样的贪腐,但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号蠢猪。”
周慧兰压抑了几个小时的怒火,终于得以释放。
“愚蠢,愚不可及,你脑子里究竟想着什么?”
面对质问,郑宏远竭力维持着镇定道:“凡事总有代价,不是吗?我也在乡政府干了七年,见过很多……”
“那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周慧兰打断他的话。
。
不等郑宏远开口。
周慧兰便出离愤怒道:“未来你当了县长,乃至当了市长,今天这些主动交出去的把柄,分分钟能把你炸的粉碎。”
“我知道!”
“知道你还交?”
周慧兰怒问道。
“当我今天走出张明杰的办公室,我和他之间,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郑宏远讲述的很平静,但在这平静之下,却尽显疯狂与狠辣。
可周慧兰并没有像是小迷妹一样被他霸气决绝所折服。
反而扶额叹息不止,失望之情,无以言表。
“你准备怎么实施‘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周慧兰低着头,语气充满愤懑道:“一刀把他送走,还是找一辆泥头车把他送上天?”
“方法很多,但现在考虑这些问题还太早……”
“所以呢?”
周慧兰猛地抬起头,怒其不争的瞪着郑宏远道:“反正总要杀了他,对吧?不杀他,哪怕他进监狱,依然可以要挟你,对不对?”
郑宏远沉默了。
因为周慧兰说的是事实。
这场‘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的斗争,不是寻常政治斗争中以一方落马入狱为终点。
而必然是以一方物理性死亡,方能终结。
“所以,你,我未来的丈夫,后半生要手染鲜血,背负一条人命,是这个意思吗?”
郑宏远眼帘闭合,语气沉重道:“凡事终归有代价……”
“你不需要代价,你的代价在十年前救我时,就已经支付了。”
郑宏远闻言连忙摇头。
“所以,你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