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苟云峰完全想多了。
席间,郑宏远一再表示对任家的仰慕与攀附之情。
但对于六将军山的金矿,绝口不提。
苟云峰数次忍不住,主动将话题硬生生拐到金矿上。
“郑乡长,咱们还是聊聊金矿……”
“这个啊,我做不了主,你得先去问问我们张县长。”
郑宏远像是个不粘锅,绝不接这个话题。
这让苟云峰十分恼火。
你做不了主,咱们又不谈金矿,你把我从省城叫来干什么?
听你对我们任家表达谄媚?
问题是,你想攀附巴结任家,至少也得拿出点诚意吧?
对此,郑宏远像是智商下线一样,面对苟云峰近乎直白的提醒,愣是听不懂,没有任何表示。
“特么的,这个郑宏远玩我啊?他究竟什么意思?”
莫名其妙的一顿晚饭。
莫名其妙的送走吃的满嘴流油的郑宏远。
留下结账的苟云峰一头雾水。
我是谁,我今晚来三河县究竟要干什么?
但他不知道。
一出酒店,郑宏远就脑袋瞬间清醒,智商、情商立刻紧急上线。
“喂,任总啊,给你说个事,你姐夫今晚约了我……我以为他又是猪鼻子插大葱,准备警告我恐吓我,让我和他合作。”
郑宏远笑呵呵的磨砂下巴道:“结果他找我根本不是这回事。”
“哦?”
电话对面,任飞紧张道:“那我这姐夫找郑乡长谈什么了?”
“我也是稀里糊涂,他一会说任家如何如何牛逼,自己如何如何前途无量,让我对他保持敬畏,一会又说些云里雾绕的话。”
郑宏远故作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任飞懵了。
姐夫苟云峰找郑宏远不谈金矿,还能谈什么?
“不过我感觉,这应该是一个铺垫。”
郑宏远引导道。
“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