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至亲的人痛打就算了,还不许她发点脾气,就这么对她,凭什么……就因为自己一无是处,任人欺负?
越想越伤心,泪水大滚大滚的往下掉,全身上下不住的疼,让她哭的十分的悲惨。
那眼泪太过于刺眼,让白夙动作猛的一顿,但想到自己好心的去救她,她反而还敢给他甩脸色,狠狠的挺身,不管不顾的犹自驰骋。
郎韵的哭声越发的大,大到在整个房间里不断地盘旋,直接穿透木门,响荡在别墅内的每个角落,久久不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郎韵都快要放弃自己了,恍恍惚惚的,她不知道现在到底是黑夜还是白天。
眼睛哭肿,脸颊也肿,头皮传来的扯疼,全身上下的疼,令她那收住的泪水再次决堤。
不知道哭了多久,像是发泄完内心的委屈后,她方才缓缓的撑起身子,房间内早已没有了白夙的身影。
脸上凉凉的,有阵淡淡的药香,好像是被涂抹了什么药。
难怪她只是感觉到脸肿,没有疼意。
看到身上已经被换了衣服,肚子饿得咕咕叫,想起公司,她慢慢下床,但忽然又想到,手机被郎溪砸了。
无力的倒下,世界所有的悲催,一次性全来个透顶糟!!
瞄了一眼墙上的钟,竟然已经是夜晚的九点过了,她……到底昏睡了多久。
房门轻轻被打开,一个女仆见郎韵醒来后,朝她恭敬的弯腰,“郎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郎韵没有看她,睁着眼,双眼无距的盯着天花板。
“郎小姐,您一天没吃东西了,先来吃点东西吧,还有擦脸的药膏,我也放在这里了。”
肚子的确饿了,翻坐起身,端起那饭菜毫无形象的吃着。
郎韵像只打不死的小强似的,抛开那些所有的不快,还没有到最绝望的地步,能活着,她就一定要坚强下去。
等到郎韵吃完后,女仆接过她手里的碗筷,把药膏递给她,“要我帮忙吗?”
“不用!”
“之前都是少爷帮您涂的,他……咳,我多嘴了,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下去了。”
说到一半,那女仆突然意识到自己多嘴了,有些惊恐的盯着郎韵暼了一眼,见她并没有什么表情,暗松了一口气退出去。
他帮自己涂的药?
那又怎么样?他良心会痛,当然得做点事情弥补!
郎韵可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他是担心自己才给涂药的,混蛋就是混蛋,再做什么好事,照样改不掉他恶魔的本性!
挤出药膏,轻轻涂抹在脸上后,一阵凉爽袭来,郎韵暗松了一口气,眼下,自己这么再去公司,也没脸见人,只希望这个药膏能快点治好她。
郎家。
白夙是个言出既行的人,说要郎当的一条腿,便要了,直接废了郎当的腿,还是右腿!
更糟糕的是,还不让他们给他找医生接上,治疗,更加别说是找点止痛药什么的,完全不可能。
白夙,能做到最绝!
郎当只能生生的强忍着痛,彻夜未眠,直到天亮……
自己惹的修罗,痛着也要忍完,他不敢恨,也没有资格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