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整个龙渊别墅内,非但没有张灯结彩的喜庆气氛,反而是被一种浓烈的压抑沉重所代替。
仆人们包括管家皆是小心翼翼的做事,只是因为这里的男主人,最近的脾气越发的森沉。
本是七月中旬的天气,自然透着暑热。
但整个别墅,却仿佛笼罩在阴寒之下,连空调的钱都省了。
客厅内,候在一旁的仆人们双腿打着冷颤,大气都不敢出的胆战心惊立着,皆是像努力的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只是因为沙发上正坐着的高贵而又优雅的男人,身上那强烈的凛冽气息。
四周的空气降低到负数以下,仆人们皆浑身发颤的使劲不让自己身体打哆嗦,但是,身体仍旧是控制不住。
这种压抑的低沉气压,已经维持了很多天,按理说他们皆该是习惯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随着少爷和温小姐的婚期逐渐迫近。
少爷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的阴沉,他们做事越发的小心翼翼,每当看到少爷一脸阴翳的从外间回来,他们就有种想要逃的冲动。
此刻的他们,多么的羡慕在外面干活的园丁,好歹,他们可以晒晒温暖的太阳,也不用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全部下去。”
冷到刺骨的话语一出,仆人们皆暗松好大一口气,生怕少爷反悔似的,逃也似的立马离开,逃荒也不若如此,仅仅用了三秒而已。
客厅内,只剩下林伯和白夙。
白夙手里拿着一份昨天的报纸,自然清楚仆人们的不自在,转眸望向手里的东西,深邃的眸子里透着森寒。
深邃的眸子淡淡的暼了一眼林伯,林伯赶紧走上前,把收集好的文件恭敬的递给白夙。
略微翻阅了一下,那森寒的眸子里方才缓了几分,只是,仍旧透着冰冷。
敢联起手来摆了他一道,他白夙的整个人生里,还没有吃过如此的亏。
那么,是时候阴回去了。
“郎韵那里怎么说?”提到郎韵,白夙脸色再次缓了几分,眉宇间的戾气散去,被一抹他没有发觉的柔色所代替。
林伯作为旁观者,幽幽的叹出声,“今早消息,说是郎小姐她……知道了少爷和温小姐的婚事。”
意料之中,却又透着担忧,白夙突然疲惫不堪的揉了揉眉角,她,终是知道了。
依她那脾气,他得多费多少口舌怕是都不能消她的气,只是,这件事,只能是他计划之中的,目前,他还不能给她解释。
最近,部署着计划,他强忍住去救她出来的心思,若他这么做的话,只会前功尽弃,但是,心,又因为不能见她,又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烦躁不堪。
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慌乱,他怕,怕郎韵会不理解他,而他,又不能全部给她解释,最后,怕她钻牛角尖。
“少爷,门外……门外……”
仆人突然匆忙的走来,待接受到白夙那森寒的目光时,脚步顿时一踉跄,差点没有跪倒下去,结巴着一时吓得不知所措。
还是林伯看不下去了,暼了一眼少爷那阴沉至极的脸色,最近他的心情很不好,撞枪口上可没好果子吃。
“到底什么事情,把舌头鲁直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