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河轻叹一声,心道:“果然是有禁制。”
只得暂时放弃了逃离的想法,在甲板上找了个无人之处呆呆出神。
“这位是西漓院的柳师弟吧?”
一个蕴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苏河抬头一看,一对男女青年正站在自已面前,男青年正抱着拳和自已说话,而女青年则是眉目含笑,凝声不语。
苏河连忙还了一礼,这才发现眼前两人和自已一样,都穿着外门弟子服饰。
那男青年身材高大,浓眉阔脸,说起话来也是声如洪钟。
他对苏河道:“师弟不必在此气恼,这些内门的人向来看不起咱们外院的人,咱们也不用去和他们啰嗦,咱三个一起作伴便好。”
原来他以为苏河因为无人搭理,故而在此烦闷。
那男青年又说道:“我是紫御院的金山,她是白郸院的江楠,咱们三个今天都是初见,以后可得相互照应,免得被那帮内门的人算计吃了亏。”
苏河和江楠听了都是点头称是。
几个闲聊了几句以后,江楠忽然问道:“金山师兄,还有柳河师弟,你们可知晓,往年前赴蚌境须得乘坐飞舟吗?”
金山挠了挠头,说道:“从未有过,我听说那‘天罗蚌’是我宗镇派法器,置于宗门秘地,数千年来也未曾移动,咱们这飞舟是要去哪里?”
江楠道:“正是如此,此次我们在船上集结,当真有些蹊跷,莫不是先要去什么地方考验一番,然后再去蚌境?”
金山的脸一下子难看了起来,他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如果船上的这批人再来一次遴选,他只是个外门弟子,在功法和身家上又如何比得了内门弟子?那他必然会被淘汰掉,而他为了这个名额几乎已经付出了一切身外之物,这让他如何释怀?金山和江楠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反倒是苏河显得豁达了起来。
船上的这批弟子全是炼气五,六层的修为,还没有达到辟谷的境界,因此饭还是要吃的。
在楼船主楼的大殿里,弟子们正围着一张张方桌吃饭,也没有人说话,一个比一个的斯文。
虽然大部分的人心里都是兴高采烈,但也有一些忧心忡忡的人,就像金山一样。
苏河倒是无所谓,反正不管要去哪里他也左右不了,只能随遇而安到哪算哪了。
金山咽下一口茶水,说道:“柳师弟,你修为这么低,却又如此淡然,莫非……心中有数?你倘若知道内情,可否先行告诉为兄,也好让我做些准备?”
苏河笑道:“无欲则无惧,小弟我一无所求,若是被淘汰了那就更好了。”
金山全然不信,正想开口反讽几句,一人踱步走入大殿,众人一看,便是登记名单的那名中年文士。
文士开口说道:“诸位弟子,用膳完毕以后,全体去甲板列队,迎接几位祖师的大驾!”
一名弟子悄悄地跟了过去,轻声问道:“徐师叔,咱们这艘船是要去哪里?您老人家能否给弟子先透露一下?”
这名弟子的师傅和中年文士有些交情,故而大着胆子上前询问。
文士把眼一瞪,接着大声道:“你们也不用偷偷摸摸地来问了,要去哪里我也不知道!
既然选出你们参加蚌境,就说明你们是宗门优秀的后备人材,即便有其它安排,也是给你们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