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遁光如流星般划过天空,向着几人的方向急速飞来,裂空之声回荡在山谷间,转眼间已逼近到眼前!
当先的一人是中年男子,他手持双剑,头发和胡须散乱,身上沾满血迹,但气场却异常强大,竟然是一名筑基修士!
他一边极速飞驰,一边释放出道道剑光,将后方袭来的攻击一一击散,全力保护身旁的一位白衣女子。
这位白衣女子衣着整洁,虽然没有受到明显伤害,但脸色苍白,在如此高速的飞行下显然已经难以支撑,元气大伤了。
“快祭出银丝砚!
快!”
中年男子尚未落地,便已在空中大声吆喝起来!
那少女脸色骤变,她只看见了三叔和大姐的到来,却未想到竟然他们是被人狼狈追杀过来的!
“三叔……我……我……”
少女面色忸怩,又呢喃道:“为何不用大姐的金丝砚?那个更厉害呀。”
“啰嗦什么!
还不快快祭出?你想死吗?”
这位三叔显然没有表哥那么好的脾气,他怒目圆睁,高举刀刃,似乎下一道剑气便要向着少女劈来。
少女无奈,只得又将银丝砚祭出,浮在了半空。
此时的砚台比之前已然黯淡了不少。
“四妹,我的金丝砚适才对敌之时已用了两次,如果立时再用,必爆无疑。”
三叔和大姐这时都已然降落至地面,大姐刚刚落下,尚未来得及喘上几口气,便迫不及待地向少女解释起来。
三叔和大姐都未向苏河、田骏二人看上一眼。
“可是……可是……”
少女面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却又不敢再说下去。
三叔脸色阴沉,却将佩剑收回身上,他双手一搓,一支硕大的毛笔陡然出现。
这支毛笔比起乡农那支更粗更大,笔头如同一团巨大的火焰,散发着炽热的气息。
“魔道的贼子!
你们无故攻杀我等,又欺人太甚一路相逼,真以为老夫没有手段灭杀你们吗?你们的尸傀也都已被老夫击毁了,我看看这次,你们拿什么保命!”
三叔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杀意。
许墨白、庞松以及另外三名尸蛊宗的炼气期弟子悬浮在空中不远之处,他们面色阴沉地看着下方。
此时,许墨白脸上的皮肉不时跳动着,他心中暗自咒骂道:“真是该死!”
正如那个中年汉子所说,他们确实无法再承受这支大毛笔的又一次攻击了。
本来,他们以为这两个人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但万万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有另一只砚台。
这支银色的砚台或许其威力不及之前那支金色的砚台,但他们这边的保命手段都已经用尽了,好不容易才消耗掉了金砚的威能,眼看着即将取得全胜,结果却发现对方竟然还保留了一只备用的砚台。
至于这只银砚的威能究竟如何,他们并不清楚,但即便只是金砚的一半,他们也难以承受。
“怎么办?”
一个尸蛊宗的弟子飘到许墨白身侧,面色苍白如纸,声音颤抖着问道。
许墨白面色阴沉似水,咬得牙床咯咯作响,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要炸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