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儿深知修仙界的险恶,如今避无可避,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见过这位道友,我师兄弟二人乃是云浮剑宗弟子,奉师门之令在此游历,刚才接到师门令谕,前往他处与众师兄汇合,故尔不及于道友相会,实非本意。”
那男子笑道:“原来是云浮剑宗的同道,我是隐剑门的许墨白,也是游历在此。
我们隐剑门与你们宗门渊源颇深,一向共同进退。
那咱们也不是外人,不如以师兄弟相称?二位意下如何?”
柳千儿虽然以前从未听说过什么隐剑门,但觉得此人似乎并无恶意,她松了口气笑道:“许师兄折节下交,我二人当然求之不得!
我叫苏千,这位是我师弟苏河。”
许墨白并未理会苏河,盯着柳千儿的脸不露声色地说道:“我观苏千师弟的脉络似有不妥,莫非修练太过冒进,以至伤了根基?我若所言不差,师弟如今脉络之中灵力难存,已不能施法了。”
柳千儿莞尔一笑,答道:“诚如师兄所言。
我如今空有灵根,却无法修炼,那是师弟命中之劫,无可奈何。”
许墨白笑容一敛,正色道:“师弟切勿自暴自弃,需知这修练之法成千上万,殊途同归。
你们云浮剑宗的功法不能修练,我们隐剑门却有可练之法,不知师弟是否有意?”
柳千儿道:“兹事体大,师弟不能擅作主张,需得先禀告师门再作计较,师兄勿怪。
我二人尚有要事在身,这便要告辞了!
他日有暇,我与苏河师弟二人必然登隐剑门山门拜访师兄,共叙情谊。”
柳千儿说完后,作了个揖,拉着苏河匆匆离开,上了马车。
苏河问道:“今夜不在此城留宿?”
柳千儿面色焦急,说道:“立刻出城!
越快越好!”
苏河驾着马车,快马加鞭地跑到半夜。
只听得柳千儿在车厢里说道:“先停下来吧,莫再这般赶路了。”
苏河放慢了速度,回头问道:“怎么了?”
柳千儿笑道:“看来是我多虑了,那许墨白似乎并不想对付我们。”
苏河奇道:“我听你二人说话,他好像还想帮你恢复法力,他又干么要对付我俩?”
柳千儿道:“你虽然已开脉,却从未在外行走,不知这修仙界中狠毒虚伪,口是心非之人比比皆是。
那个许墨白虽然看着年轻,但其修为恐怕不下于白启铭师兄。
如果想对付我们,我俩个怕是早已死了。”
苏河听了这话,也有些后怕,问道:“咱们跑了大半夜,这会已经离城二百余里,现在可算安全了?”
柳千儿叹道:“我们连夜出城,我也是存了侥幸之心。
现在回想起来,实属多此一举,他若想害咱们,也容不得我等逃到此处。
现在恐怕已是四更天了,便在路边休息一下,明天再走吧。”
苏河将马牵到一棵大树下,用绳子拴在树上,对柳千儿说道:“你在车厢里睡吧,我睡在外面。”
柳千儿“嗯”
了一声,苏河于是在车厢边找了一块平地,也没有铺盖,便躺了下来。
他如今有灵力在体内,已经不惧寒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