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嗤笑两声:“沈秘书,请问我们什么事儿啊。”
沈少川不以为意的摇头:“秦洛,你可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一次次的纵容你,没想到只是把你推得更远,你可真不让人省心。”
他靠近她,强势又邪魅的气息瞬间笼罩住秦洛的周身,那种莫名战栗的恐惧感再度袭来。
秦洛几乎是下意识的节节败退,沈少川将她逼到了车子边缘,拉开车门,让她坐上去。
她与他分庭抗礼,目光寸寸寒意:“沈少川,你真的别逼我!”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
她呼吸逐渐急促,他却丝毫不在意,用他冷峻敏锐又深邃不羁的眼神看着她,其中还带着一丝轻微的怜悯,像一只马上要将小红帽拆卸入腹的大灰狼。
秦洛阵阵抽气,他不顾她的反抗,她将推入车内,锁上车门。
“沈少川,你放我下去,开门!”
“别叫了,秦洛,”沈少川的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我不是什么品德高尚的人,我只是个普通的男人,我的内心与身体都告诉你应该得到你,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做呢。”
他轻愁似的叹息,像一颗陨石炸开她秦洛的心底。
她突然间意识变得混沌而飘飘然,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沈少川带她去他位于市郊的房子。
秦洛抿着唇,身体微微发抖,坐在车内不愿意下车。
她知道自己被逼上了悬崖边。
跳下去,接住她的会是花团锦簇,可是最后都逃不过粉身碎骨的结局。而退回来,就是继续忍受毫无幸福与快乐的婚姻。
看着沈少川那温柔而不带一丝杂质的眼睛,现在他的眼里,只有一个她。
她游走在道德的边缘,理智与情感相背离,最终,她轻轻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手机的震动即使解救了她,何振光的电话也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心,她冷言问:“我能接电话吗?”
沈少川的眼角轻微抽搐着,她到底还是拒绝了他。
他一方面高兴她是个道德感极强的女人,一方面,又暗自惋惜,如果真是这样,他决定,不再逼迫她。
既然她已经得到她想要的婚姻,他就该聪明的放手,继续追求自己的锦绣前程。
人世间最珍贵的,莫过于求不得。
他坐在椅子上自嘲的哂笑。
“什么?”后座的秦洛却突然一惊,“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嗯,那我挂了。”
见她如此如斯,沈少川问:“怎么了?”
“振光打电话给我说我婆婆逛超市时从电梯上摔下去了,现在正在医院呢,伤的有点重,我现在必须得过去。”
她又去推门,沈少川瞧她满脸焦急,重新发动车子:“坐好了,我送你去!”
他将车开得又稳又快,没有丝毫的犹豫,秦洛感激不尽。
“谢谢。”她在半路上沉沉的说。
谢谢他的错爱,也谢谢他,及时的悬崖勒马。
“宁采是个好女孩,她真的很爱你,你应该好好珍惜。”
沈少川一言不发,直至将她送抵医院。
下车之前,秦洛还是略微迟疑,最终又说了一句谢谢,这才下车。
只是,沈少川摇下了车窗,对的背影说:“秦洛,以后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更不要求我来帮忙,这个代价,是你出不去的。”
他的尾音被风拉的悠长,绵延在夜晚凉风中。
秦洛背脊僵直着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