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马车轻轻摇晃。
两人如今没有好的去处,手头的银钱倒是还能支撑一些日子。
叶昙决定先将东西放在客栈里,去牙房赁一处院子,才能仔细盘算接下来该如何走。
将目的地告诉车夫后,叶昙打量了下车厢,里头布置看着简单,可处处都透着矜贵。
角落里放着一个小小的匣子,上头搭着一件外裳。
叶昙好似在楚煜的身上看到过。
难道说这是楚煜平日里乘坐的马车吗?
叶昙眸光微微闪烁了下,正待移开目光,这时马车抖了一下,外裳也抖了下,将遮盖的匣子露出更多。
也让叶昙看到下头遮着的东西。
她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匣子上,飞快地扑过去,将那匣子上的文书取了出来。
一行行熟悉的自己在眼前显现。
她尖锐地叫起来:“碧草。”
嗓音忽然拔高,在小小的车厢里回荡,吓得碧草跳了起来。
立即跟着叫了起来:“姑娘。”
叶昙捧着那文书,心咚咚直跳。
那是兄长的笔迹。
她嗓音发抖:“碧草。兄长,兄长写的信。”
碧草被她的样子给惊住了,立即探头上前看。
果然。里头有她熟悉的暗号。
叶昙红着眼,手指不停地抖着,兄长的信,上头在求救,可是没有落款,没有抬头。
只是求救。
兄长他发生何事了?如今又身在何处?
里头的话语很绝望,每看一句,叶昙都心如针扎,痛恨难受。
若是不救兄长,他会不会死?
怪不得楚煜之前说有兄长的事要告诉她。
都怪她。
叶昙眼底的泪滚落,害怕落在信签上,立即用袖子擦去。
“碧草,去,告诉车夫,让他调转马头,回去芜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