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懵中,回忆起她和霍泯的‘婚戒’,是领证当天。
他们一起去对面商场买的。
不便宜,国外大师设计款28万。
她本还想劝他买更便宜的算了。
毕竟这场婚姻只是为了演戏应付他家里嘛、不必花巨资。
但他还是买了这对。
为什么选这对呢……
时间很久远,慕鸢在困倦中费劲回忆。
眼皮快阖上那刻,她想起来了。
是她无心赞了句:这颗钻戒居然是爱心型,好特别、真好看。
然后他就买了。
当时销售还夸:这位夫人好福气,有这么疼爱您、顺您心意的先生。
她笑得有些不自然,因为这场婚姻是假的、顺她心意的先生也是假的。
早晨八点。
慕鸢醒了,推开房门。
外头空无一人。
霍泯又没回来。
他去哪里,不言而喻。
也是,都求婚了,自然是恩恩爱爱黏一起,恨不得24小时不分开。
慕鸢洗了个澡、泡了杯热茶,靠在窗台看书。
但总看不进去。
她轻叹口气,觉得是昨晚没休息好、状态不佳,正准备回床眯一下。
霍泯回来了。
他碎发贴着额,下颚线与脖颈间线条流畅锐利、那双狭长瑞凤眼猩红,眉眼间萦绕不开的疲态、加上那一身酒气,显然宿醉状态。
看见她那刻。
霍泯深晦黑瞳盈起一簇光、但旋即又消失,变得黯沉。
这是慕鸢第一次看见他……不修边幅的模样,那衬衣领口大开、袖子不规整地挽起、跟平日西装革履的工整模样截然相反。
依旧是冷淡气,但少了矜贵冷肃,多了份肆意不羁。
一时有些看愣。
直到听见关门声,她才思绪回笼。
手掌一覆,合上书本,轻声:“你喝酒了?”
霍泯声音磁哑得磨耳:“嗯。”
她想到唐娜娜那枚方糖钻戒,还是主动提了:“离婚的事,需要提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