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我们先把话说清楚。”
她清冷面上染着恼意。
霍泯将手中袋子放置桌面,拉过椅子,顺从坐她面前。
倒是坐得很端正,骨节分明的大手甚至安分地贴着大腿之上,大大方方对着她:“想说什么?”
他这幅安顺模样,看得慕鸢恼意消退了几分。
但一想到自已无端有了玩弄别人的恶名,她就气不打出一处来。
这是她人生背过最大的锅。
她立刻撑坐起,脚尖压至屁股后。
一副准备奋力谈判的模样。
漂亮面庞纷染严肃。
“你说清楚,我什么时候玩弄你感情了?!”
霍泯深深凝着她,默不吭声。
慕鸢急着:“你说啊。”
他依旧没出声,只是那掠过她五官的瞳愈发深幽。
正当她失了耐心,又想逼问时。
他薄唇轻启:“你不顾危险,帮我抓蛇、在我发烧悉心照顾,让我动心、感动,转头狠心跟我划清界限,这算不算?”
慕鸢只觉荒谬,嘴比脑更快反驳:“那你要这么说,你帮我挡住妈的苛责和那只飞出来的茶碗、帮我请来偶像、在我痛经时奔来救我、帮我挡雨结果自已淋湿、帮我解决陈周风,你做的比我还多,按你的逻辑,是你玩弄我才对!”
她一股脑抖完。
却见他锋锐黑眸忽弯,顿生波光粼粼。
慕鸢发怔。
刚才还怒意冲冲的思绪被他云过天晴般的笑搅浑。
他眼底闪过丝促狭:“你记得这么清楚?”
慕鸢像被冰冻住一样。
一动不敢动。
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已掉入了他的圈套。
他倾了身,手肘压至床边,眸底蓄的期冀,仿若被石掷过的湖面,荡漾不绝。
慕鸢迎上他的瞳。
几乎心惊胆战。
他勾唇,低磁声诱得人理智跑偏:“鸢鸢,你是不是开始有一点点,在乎我?”
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浓度太烈,烈得人耳鼻喉都昏涨。
“没有。”
她的反驳很干巴。
霍泯含着笑的眼眸从她面上划过,打开了那打包袋。
从里面拿出了打包好的粤式饭菜。
“对面有粤菜馆,味道估计中规中矩,先凑合吃,出院再带你去吃更好的。”
他丝滑给话题翻了篇。
自然得慕鸢无从开口。
他起身,动作熟稔地架起病床专用用餐板。
没住过院的慕鸢甚至都不知道餐板原来藏在床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