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袭后的李元昊大为火光,曾数次进攻唃厮啰所部,为了保住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土地。
唃厮啰带领军民们奋起反抗,竟打退了李元昊的军队,几番交手中,李元昊损失较大,加上自己要对大宋用兵,不得不暂时停止了对唃厮啰的进攻。
唃厮啰也知道这是暂时的,为了自保,他才快速的找到了大宋,希望联宋抗夏。
“木毡所言倒是一个法子,瞎毡,你对二弟的办法有什么想法。”
“父可汗,收复西边之地自然是好事,但宋国每年都给我们不少岁赐,再加上前些日子他们花费大价钱,不仅租借了我们的牧场,还答应日后免费给我们培育马匹,再提出要钱,恐怕不妥。”
木毡听闻瞎毡的言语,毫不客气的说道:
“大哥,那养马场看似是民间的行为,其实以我之见,背后要是没有他们朝廷或者相关官员的支持,怎么可能出手这么阔绰?”
瞎毡不以为然,他以大宋商贾多如牛毛,且有钱之士远超自己想象为由,回怼了过去。
“大哥,你不会不知道吧?宋国缺的就是马,西夏不给,辽国不给,他们只能找上我们。
你也知道,我以举国之力才勉强养得数万匹战马,他区区一个商人何来这么大能耐?更何况是一个女流之辈!
你可别说什么巾帼不让须眉的话语。”
看着木毡看似合理的话语,瞎毡哪里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就是嫉妒自己。
“二弟,商人也好,后面有朝廷也好,总之数百万贯钱财和粮食已经入了国库,难道你想让父可汗把这些东西往外推?”
瞎毡偷偷的瞄了一眼唃厮啰,发现他神情有些异样。
“父可汗,不管那郦娘子身后有什么人,每年几百万贯的收入,比大宋的岁赐多几十倍,何必因为一次协防而得罪他们呢?再说了,就算他们答应,能给多少钱?”
木毡不甘示弱:“钱再多有什么用?惹怒了西夏,他们转头打来,还不是便宜了李元昊!”
“木毡,都说你有勇有谋,可这一次你的格局小了。
正如你所说,如果那郦娘子身后有人,一旦西夏发难,宋国会坐视不理么?他们就算不为了我们,也要保住这个养马场!”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也是养虎为患?一旦宋国得到数量众多的马匹,你敢保证他们不会把我们侵吞了么?”
瞎毡眼睛斜看着木毡,觉得他的话语实在是可笑。
“父可汗,各位弟兄,现如今谁是虎?而且我相信宋国不会侵吞我们,毕竟我们手上还有七万铁骑,除非宋国能把西夏打败!
否则留着我们,对西夏也是一种牵制。”
瞎毡的一番言论,让在场的所有人想法有了极大的转变,他们认为瞎毡的话越来越有道理。
唃厮啰拖着脑袋,仔细的分析着两个儿子的话,瞎毡的想法虽然占了上风,可木毡的话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但无论帮与不帮,似乎都会得罪一方。
思考良久,唃厮啰才发言:“瞎毡木毡各自都有道理,不过我觉得如果非要得罪一方的话,那肯定是西夏。
我暂时决定帮助宋国协防渭河,但我也有条件。”
众人屏住呼吸,等着唃厮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