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聊完之后,在龚老的提一下,大家纷纷拿出自己的本领,以此次应天书院修缮为主题,有写诗的,有写词的,非常热闹。
可是苦了张启,除了读书的时候背过几首宋词以外,根本就插不上嘴,只能假装附庸风雅,别人喝彩他也喝彩。
忽然有位老者想让张启也作一首诗或者词,张启这下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思来想去,他只好如实说道:
“诸位,张某才学疏浅,要是论经商,论厨艺,我可以说个三天三夜不停歇;若是作诗作词,实在是为难我了。”
面对张启的言辞,范仲淹也是跟着打了一个圆场,那位老者也只能作罢。
张启见他们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为了避免自己再被要求作词作诗,或是作文章之类的事情,他借口上茅房,溜了出来。
直到午饭时间,张启才重新进入了讲义堂。
觥筹交错之后,总算是把龚老这些人给送走了,张启这才舒了一口气。
正欲离开,范仲淹把张启留了下来。
“范大人,还有什么事情么?”
“张大掌柜,我现在是丁忧期间,身无官职,以后不必以大人相称,我比你年长不少,我就托个大,你喊我范大哥就行。”
“哈哈!
真是好极了,范大哥,有什么事情么?”
认范仲淹为大哥,张启做梦都要笑醒。
“哈哈!
你且听我慢慢说来。”
原来范仲淹原本是在老家丁忧的,晏殊听闻之后,把他从老家叫到了应天书院,让他负责书院的管理和教学。
范仲淹也不负众望,在来到书院后,得到了众多老先生和学子们的喜爱。
他提倡“经以明道、文以通理”
,是其教育思想之精髓。
这个思想主要是把书本上的东西结合于实践之中,让学生们既能明经义之道,又能通治事之理。
“自从我改革教学方法之后,已初见成效。
学生们不在死读书和读死书了;但那些老先生毕竟条条框框太多,也缺乏真正的实践。
所以我想聘请你作为客座博士,给学生们讲讲课。”
张启一听,连忙摆手拒绝:
“不可不可!
我一介白身,岂能教书?何人不知这四大书院的学子们都是高官之后,再说我也没打算在此地久留,一切安顿好了之后,我还是要离开的。”
“你别急着拒绝!”
范仲淹打断了他的话语,“你也知道这些学生们都是高官之后啊,他们以后基本上都是要进官场的人,若是你能征服一二,日后对你不也有好处么?”
“范大哥,士农工商!
我们商人是排在最末尾的,这些公子哥们能听我的?”
“张启兄弟,你别看他们年纪小!
能来应天书院的都不是等闲之辈,那都是有头脑的!
只要你说的是实际有用的,而不是空谈,他们都会听进去的!”
范仲淹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发现这些学生们对实践学越来越感兴趣,不再受书本条条框框的限制。
甚至很多时候能提出一些大胆的想法,这让范仲淹更加确信自己的教育改革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