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马上就可以恢复良民的身份,翠羽激动难耐地搓了搓手,急吼吼地回去收拾行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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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五日过去,但是户部那边迟迟没有消息传来,于是这日,春花便亲自过去了。
结果到了户部,那官员一改几日前的豪放,换上了一脸的为难:“姑娘,那位姑娘的事情有些复杂,一时半会儿的怕是……办不成。”
春花眉头一皱:“到底是有多复杂,几日前你怎么不说清楚?”
现在翠羽都已经把行李收拾妥当了,这边又说办不了了,哪有这样的?
那官员叹了口气,看看屋里没人,这才压低了声音道:“我实话跟你说,那位姑娘的爹是犯下了大逆不道的罪过,这才男丁被流放,女眷没为贱籍的,我也是这几日查了之后才知道的。”
“大逆不道的罪过?”
春花眉心一跳,“具体是什么罪过,你说清楚!”
见春花竟然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人又将声音压低了许多:“那位姑娘本来姓吴,他爹本来是在朝为官的,后来不知为何,竟然写了一首反诗,陛下震怒,于是男丁全都被流放岭南了,女眷们则是被没入贱籍。”
岭南……
春花想起来,那日温元姝问翠羽本来想去哪,翠羽说的也是岭南。
“那吴家的男丁还活着吗?”
“从京城去往岭南,山高水远啊,”
官员摇了摇头,“一去十余人,现在也就剩下两个了。”
听了这话,春花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不过面上什么也没表现出来。
毕竟罪名放在这儿,她要是表现得过于同情,只怕会惹来麻烦。
“姑娘啊,我奉劝您一句,这件事儿还是别管了,”
官员道,“这水啊,可深着呢。”
他的这句话似乎另有深意。
春花也不蠢,自然听出来了,手指探入荷包,拿出了一块银锭,塞进了官员手里:“这水到底有多深,愿闻其详。”
官员手腕一转,便将银锭收入袖中:“魏王妃也盯着这件事呢,若是陆夫人一意孤行……人家毕竟是王妃啊。”
“多谢大人了。”
春花低声道。
“姑娘慢走。”
春花回了陆宅,便直接将这件事跟温元姝说了。
“题写反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