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玉失踪,事关女子名节,不便声张,和桃急得去求薛洺。
结果就是,被拒之门外,连他身边侍卫的面都没见到。
迫不得已,只得不情不愿赶过来求莫离。
之所以不情不愿,由头便是——
她并不喜欢莫离,意玉在他那受好多气。
因为莫离对意玉很冷漠,嘴还贱。
以前还以为是什么性子冷淡,现在熟了,每次意玉同他见面,想着维系下感情,他就说意玉麻烦死了,没事别来烦我,冷淡得令人伤心至极。
等意玉真要走,却一边又说,我和你不是好朋友吗?为什么你要走?
缠着意玉,不肯让她走。
她看啊,这人就是离不开意玉,又表面端架子,认不清自己的心,极端地排斥攻击。
才导致意玉在他那受了好多气。
希望这次求他,他别拧巴了。
谁料来了莫离药罐子一般的院里,却撞见薛洺身边的鞍锁。
和桃没好气,根本不同鞍锁打招呼。
你主子都不见我,我还恭维你干什么?怕是往你盆子里喂狗粮,都怕鞍锁噎死赖她头上。
她性子直来直去的,睚眦必报,没必要同鞍锁维系这表面声势。
鞍锁和桃明明都站在莫离的对面,肩膀碰肩膀,足撞踝,却都互不搭理。
莫离还在翻针引线,如同玉笛子一般纤长坚硬透洁的手指挑动,听和桃一来,又有了惯有的冷嘲热讽:“怎么,怀意玉这些天都不出现,如今来寒舍,出事了?受伤了?”
意玉这两日失踪,自然没来莫离这。
和桃狠狠点点头,说是,但又不好讲明白。
之所以不讲明白,是因为如今鞍锁在这,她不便把意玉失踪的消息说明。
毕竟这件事,多一个人清楚细节,意玉的名节就多了一份坏掉的危险,几个主事的清楚就行。
莫离才算是抬起眼睛,掀了掀眼皮。
他语气不咸不淡:“这次又受伤了,也该让她疼一会,生生记性。”
“不要每天都来找我,惹人厌烦。”
“等我绣完再说。”
和桃瘪嘴。
又开始了莫离。
装什么矜持啊,十万火急了!
鞍锁瞥了一眼和桃,心情颇好:“啧啧啧,看来你主子在这也受气啊。”
和桃瞪了他一眼。
他们这种局外人,是看得最明白的。
正巧给薛洺的药膳好了,壶盖一沸腾。
莫离不愿搭理鞍锁,鞍锁也觉着这莫离不知道抽的什么风,这些日子对他变得特别冷淡,于是识趣地拿好药膳离开了。
也美好地误解成莫离同意玉关系很差。